投手這種生物 你倒是惡心一下啊!……(1 / 2)

青野休息區。

“清誌,我沒聽錯吧,東地在喊要投球。”一直暗自關注東地的副隊長高橋啟太郎,正在擦汗,見有人和東地搭話,不由地就多關注了幾分,待聽到東地的呐喊,他震驚到毛巾掉了就沒發覺,“練習賽被換下來,又在哭著說再也不投球的東地,居然主動在叫要投球!是我出現幻覺了?還是東地瘋了?”

青野棒球部隊長武田清誌停下擦拭球棒的動作,金屬球棒和他的光頭在夕陽中閃閃發光,堅毅的目光投向了遠處的東地和花籠。

“那人是來參觀的中學生吧,清誌,你知道是誰嗎?”高橋問道。今天來參觀的中學生裡好像沒有這個人吧,他自忖自己的記憶力還是不錯的。

武田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要不要過去看一下。”高橋說著已經抬起腳,往那邊走。

“東地會處理。”武田又開始擦球棒。

“那就再觀望一下。”高橋停下腳步,雖然他甚是懷疑每天至少掉半斤淚的怕生東地,還可不可以跟彆人正常說話。

青野球場角落。

“花籠君!現在就來接我的投球!”東地現在完全不結巴了。

“今天很晚了。”看來是恢複活力了,這樣就好。花籠滿意了,投手就是要這樣才行。

天色的確開始暗了,但是!想要這個男人接自己的球啊!東地不甘地喊著:“那明早來!就在這裡!”此時的他精神振奮,眼睛裡似乎有火焰燃燒起來。

“哦,拜拜。”花籠懶懶打了個哈欠,耷拉下眼皮,恢複了無力的模樣。那麼,他該回酒店休息了,至於明天?睡遲了,然後趕飛機什麼的,隻能遺憾錯過這場投球了。花籠心中早已經勾勒出完美的劇本。

“等等!不要走!”熱血久違地鼓動,東地能感覺到自己的狀態非常好,好到不可思議。他想投球!他想將球投到這個男人的手套裡!不要走啊!我要投球!見花籠頭也不回地離去,東地以從來沒有過的速度追了上去,以仿佛慢一步就會錯過夢想般的速度跑了起來,“我說等一下啊!”

“東地!”他要乾什麼!休息區的高橋不由自主地叫了出來。

東地卻沒有聽到好友的呼叫,隻是一心一意地追著那個人,近了,近了!身高192cm體重88.3kg的東地浩史撲過去的那瞬間,突然清醒了,天啊!要撞上去了,花籠君一定會被壓扁的!怎麼辦!

可出人意料,花籠沒事,一點事都沒有,雙腳定定站在原地,甚至都沒後退一步,隻是上半身輕微搖晃了兩下。

“有事?”回頭看著掛在自己身上的前輩,花籠打著哈欠問。

“果然!你不是一般人!”居然這麼輕易地接住了自己!他的預感沒錯!東地沸騰的血更灼熱了,“不是說要接我的球!你要去哪裡!”

“回去休息。”

“我送你回家!”

“我家不在東京,今晚去酒店休息。”話說,可不可以先從他身上下來?花籠感覺到幾道銳利的視線從不同的地方凝聚在自己身上。

“那住我家!住我家吧!然後!明早來接我的投球!”東地一點都不想讓眼前這人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一秒都不行。

“明天見麵一樣的。”

“不!不要!感覺、感覺明天花籠會消失不見的!”東地驚慌地大吼。

“……”打算明天因為某些“不可力抗”的意外,而不能赴約的花籠沉默。

“不、不然!現在、現在就接球,或、或者去我家,實在不、不行,我和花籠君一起、起去酒店過夜!”東地又開始結巴了。

果然,投手這種生物,都很麻煩,急著回去的花籠直接亮出了大殺器:“東地前輩,我是同性戀。”

“哦,今晚住我家吧!床、床給你睡。”東地掛在花籠身上,從遠處看,就像東地成團懸在半空中,下麵有兩根細細的支架支撐,說不出的奇怪。

“我說我是同性戀。”東地前輩是沒聽清楚?

“花籠君不喜歡、歡和彆、彆人睡、一間房、房,我家有、有客房!”

“東地前輩不介意嗎?”東地前輩是聽不懂日語?

“啊?介意什麼?”東地茫然。

“我是個同性戀,喜歡的是男人,東地前輩不覺得惡心嗎?”花籠心平氣和地說。

“那有什麼關係?你是捕手!我是投手!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嗎!”東地皺眉,為什麼要用這種語氣說這種話!哪裡有人會說自己惡心!生氣之下的東地,渾然忘了自己在十分鐘前還用“廢物”一詞形容自己。

“……”你倒是惡心一下啊!這種直來直往棒球白癡還真是……花籠用手遮住嘴打著哈欠,也將嘴邊的笑掩去,“前輩家在十分鐘路程內?”

“我走、走快一點,十分鐘也是可以的!”突然智商上線的東地從花籠身上跳了下來,大地都被震得抖了抖,花籠這是選了第二個選項是吧!選了去他家過夜!感謝爸爸!感謝媽媽!房子買得這麼近!

“慢慢走吧。”

“謝、謝謝!花籠、花籠君我們走快點!十分鐘、鐘的話,肯定到得了!”

“都說了,慢慢走。”

“快、快點!”東地哪裡聽得進去,扯著花籠就狂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