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嘛嘛,東地你慢慢來就好,不用勉強自己。”高橋笑著,用身體擋住星穀,“東地,投得漂亮!”
“高、高橋!”東地感動得淚眼汪汪,期期艾艾地挪到高橋身邊,“我、我是王、王牌!一、一定會帶、帶領、青、青野野打、打進甲、子、子子園。”
高橋一愣,沒說話,隻是緊緊、緊緊地抓住了東地的肩膀,甲子園……他當然想去!不、應該是拚了命都要去!連東地都有這樣的決心,他怎麼能落後!
“……”嗬嗬,至少把王牌這個詞念清楚啊!星穀站在遠處,善於交友的他,還是第一次受到這種冷遇。真是夠了,為什麼隊伍裡的王牌投手(東地)和王牌四棒(武田)都跟自己處不來!
“花籠,高中去哪裡?”站在打擊區的武田突然問,平靜清晰洪亮的聲音遠遠傳來。自從輸了後凝固住的身體,這刻才緩緩放鬆,保持持姿勢棒的手臂也放了下來。
捕手區,摘下麵罩的花籠已經恢複平日裡的有氣無力模樣。這時,他難得沒打哈欠,呈半睜狀態的貓眼正看著手套中的那顆球。果然,他還差得遠,剛才差一點就輸了!雖然他和東地前輩在這短短一局中收獲不小,但收獲最多的絕對是武田前輩!跟這個鋼鐵意誌一般的男人對決,真的令人興奮啊!
花籠都有種再來一局的衝動。
“轟!”球棒帶著赫赫風聲,停在花籠的鼻尖前,花籠都能感到自己的臉被球棒帶起的風刮得生疼,於是,花籠回過神來。
“決定去哪所高中?”武田再問了一遍,手中的球棒一頭穩穩停在花籠鼻尖前麵,麵容凶橫,光頭的造型使得魄力更是上升了好幾倍。
青野在收人的時候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啊?看著應該、大概、可能是表達在“友善”的武田前輩,花籠心裡感歎。瀨戶前輩也是這樣,東地前輩板起臉也像一頭黑熊,難道青野就不擔心因為部員長相太過XXXX(這個形容詞,請大家自行猜測),而被禁賽?
“要不要來青野!”武田平靜地看著花籠,但用那張比瀨戶還殘暴了十倍的凶惡麵孔,即使在平靜說話,也像是暴走族老大在恐嚇。
花籠再次懷念自己的帽子,他站了起來,呃……武田前輩在看著自己,還在看自己,還在等自己回答……拒絕的理由就說“討厭東京”好了。
花籠正要開口回話,突然猛地抬頭往球場入口看去,雖然之前花籠一直感覺到暗地裡有些隱晦的視線,但他都沒在意,可是,現在這個視線不一樣,像針紮一樣不友好的視線……
武田順著花籠的視線看去,直接失態驚呼:“紅日教練!”
“紅日教練好!”高橋等人看到來人,屁股像被猛踢了一腳,馬上立正站好,聲音格外洪亮整齊地打招呼,連瑟瑟發抖的東地都努力站直。
短短的板寸頭將來人的五官、臉型和頭型都完整地展現出來,虯結的肌肉將青野棒球部隊服撐得飽滿欲裂,剛硬得如岩石一樣的中年男人大步跨進了球場。
紅日健次郎,青野教練組裡最嚴厲最苛刻的男人,主要負責執行主監督的教學命令和監督部員訓練。沒有一個人可以在他眼皮底下偷懶,每天青野的球場上都可以聽到他訓斥部員的怒吼聲。
傳說,每年都有部員因為受不了這個男人而退部,被紅日教練訓哭的部員不知多少,其威嚴甚至超過了主監督,被青野部員私底下稱為“冷血魔鬼”。其中,被訓哭次數最多的部員,毫無疑問就是現在的王牌投手東地浩史。
“武田,誰允許那個小鬼進入球場。”紅日教練走路像巨型坦克正麵撞過來,粗獷的聲音像機器般沒有起伏。
看著不斷逼近的紅日教練,花籠算是知道為何青野會招收那種長相的部員了,因為教練就是這個德性吧!糟糕!好想笑。花籠捂住嘴,嘴角剛要往上翹。
猶如知道那手掌遮蓋下的偷笑般,紅日健太郎嚴厲的視線就瞬間射到了花籠身上。
花籠一僵,那種嚴厲犀利的目光太有存在感了,刺地他嘴角都彎不上去。算了,放下手,花籠撇頭,避開那目光,懶懶打了個哈欠。呃,看過來的視線怎麼越來越嚴厲了?
“紅日教練,責任在我。”武田越眾而出。
紅日教練的視線這才放過花籠,轉到武田身上,嚴苛犀利的目光並未在武田身上過多停留,而是轉到了東地身上:“東地浩史!我安排你休息兩周不許投球!你現在在乾什麼!怎麼!比賽失常,不聽安排!你是想下放到二軍!”刻板嚴厲的聲音響徹整座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