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明都是我的錯,是我把大家卷進來……”東地嗚咽,花籠君明明說過去公園的!是他!是他想在球場投球!想在投手丘上感受與花籠君合作!明明都是他的錯!
“這樣吧,要是前輩們覺得抱歉,那麼,請拿下東京區的秋季大會冠軍。”花籠拉了拉背包的帶子,走了。
“我們還算什麼前輩……”身後隱隱傳來某人不甘的話語。
與沉重的四人相反,花籠的心情卻很好,好久沒有進球場了,好久沒這麼順暢接球了,還是一場這麼棒的對決,回去要好好反省一下……誒?走出的球場時,花籠看見紅日教練和一個頹廢倦怠的男人站在不遠處。
原來紅日教練沒走啊,花籠對著他們欠身行禮後,也沒多想,直接離開了。
四個小時後,北海道機場。
“泉水,你額頭好臟。”接過背包,來接機的上原用懷疑的目光上下掃視著花籠。
“是嗎。”打著哈欠,花籠的貓眼隻睜開了兩分,基本跟閉著沒什麼區彆。
“你又惹什麼事了!”上原嘴裡訓斥著,還是溫柔抓住花籠的手腕,帶著對方向一輛的士走去——今天上原爸爸有工作,他們隻能自己回家。
“我又不是龍也,我可安分了。”
“說這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上原的大手一把蓋住花籠的腦袋瓜揉揉,領著花籠上了出租車,和司機報了地址。
“痛。”龍也的手勁好大,花籠感覺自己遲早會變成禿頭。
“會痛就好!我還以為你的良心早就迷路到國外了!或者,你根本就沒有那種東西。在東京有看得上的學校嗎?”上原還是很關心花籠的東京之行。
“學校?完全不合適,倒是做了兩個實驗。”花籠莞爾,這還是他第一次對彆人使用係統的能力呢。
是的,他前麵之所以那麼老實道歉,甚至是下跪,就是因為擅自拿幾位前輩做實驗的賠禮。東地前輩要待在一軍,他實驗的完成度才會更高。現在,他隻要靜靜等待青野秋季大會的成績,便可知道實驗結果了。
“阿嚏!”東京青野的某些人狠狠打了個噴嚏。
“實、實驗?”為什麼要笑啊!上原瘮得慌,“混蛋,你又做了什麼!”
“嘛,順利的話,秋季大會後就能知道答案了。”初步效果還是很不錯的,就不知道係統的作用能持續多久了,花籠舒服打著哈欠,他可是很期待實驗的結果。
“雖然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泉水,你又禍害誰了。”誰那麼倒黴?居然被泉水給盯上了,上原在心裡默默給那人點根蠟燭。
“是做好事了。”
好事!居然用了這個詞!花籠“好事”的標準令上原很不安,瞬間沒有了探索真相的欲望,反正受害者不是他,他一點也不想知道所謂的“好事”指的是什麼!
“泉水,東京就算了,在旭川不要再招惹麻煩的家夥了,老實點!”上原忍不住交代。
“我從不招惹人。”今天說得話都超過一年的份額了,坐上車,花籠就好想睡。
“不招惹彆人?那及川前輩是怎麼回事?泉水,你知道的吧,及川前輩有多討厭你!”上原將花籠迷迷糊糊靠過來的腦袋一推,“哐”一聲花籠的腦袋就砸到車窗上了。
“有多討厭。”花籠隨意應著,身體又再次往上原的方向倒去。
上原本來想用力推回去,但突然察覺到一道奇怪的視線,往前一看,就從後視鏡裡看到司機一副“虐待兒童”的詭異表情……於是,任由花籠靠在他身上了。
“世界有多大,及川前輩就有多討厭你。”上原想了想花籠的煩人程度,說出了一個恰當的比喻。
“哦。”花籠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以後記得離及川前輩遠點。”他可不想再因為泉水被及川前輩盯上,上原撇嘴,悄悄傾斜了身體,讓某人靠得更舒服。
“哦。”
“你的行李已經搬回家了,房間也整理好了,泉水,你在聽嗎?”上原扒開花籠的眼皮一看,“不行,已經睡著了……這麼累的話,乾嘛去東京,直接在相馬上高中不就好了,你這個白癡混蛋!”
相馬高中棒球部,練習中的休息時間。
及川盯著手機,目光帶著詭異靜謐的纏綿,像深情注視著熟睡的……仇人,英俊的臉冷著。郵件不看、不回複,電話打不通(被拉進黑名單了),嗬嗬,難怪給聯係方式那麼痛快,原來花籠少年你是這種打算啊!
“及川,最近你經常玩手機。”突然出現在及川身後的副隊長稻見,“溫柔”拍了拍及川的肩膀。
“稻見前輩……”及川疼得眼角直抽抽。
“繞球場五圈。”稻見笑著又來了一掌。
“是!”花籠泉水,你給我等著哦!及川神經質笑著,自然而然將這筆賬算到了某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