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處 會發生什麼事,我不能保證。……(2 / 2)

“……怎麼,你困了?”及川聲音低啞,說話透著股性感的韻律,眼睛黑沉沉。

“沒有。”花籠難得喜怒於色,皺著眉,利索將柔軟的被子扔到深紅色的木質地板上,靠著床沿坐在上麵。

“坐床上也可以。”將一大袋零食拎起放進房間內,及川走進房間,轉身關好門,又拎起零食走到花籠身邊放下。

“不用。”被子果然很軟和,花籠敢肯定,裡麵絕對是高級棉。

“那要不要再給你拿一床被子?”及川蹲在花籠旁邊,臉上蕩開層層笑意,如春天的湖泊有飛鳥掠過,蕩起層層漣漪般自然輕細,眼裡蕩漾著溫存的笑,靜靜注視著花籠的側臉。

“乾嘛?”笑得那麼變態,那麼……沒有攻擊性,花籠打架、不,是切磋,切磋的興致都淡了不少。

“怕你屁股硌到。”及川這麼說著,視線也移到了相應位置。

“不會。”

“那好……花籠,你等我一會。”及川站起來,打開衣帽間的門,搬了一張實木矮桌出來。

幾乎是花籠還在打哈欠的間隙裡,他周圍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前方,是頗有重量的黑胡桃木矮桌;左邊,是一大袋還沒拆開的零食;後麵,是退無可退的床沿,隻有右邊方向的位置空著。

“回到旭川的這段時間,花籠,你有回道場看看嗎?”蹲在花籠的左邊,將北歐風格的漂亮盤子一一在矮桌上擺開,及川慢慢悠悠地將零食放上去。

花籠打了個哈欠,臉往右撇,不作回答。

“我也很久沒回去看望,沒資格對你指三道四,我想說的是,你有見過隊、雅真哥嗎?”

花籠的身體凝固住了。

“看來沒有啊。橙汁、綠茶、礦泉水、要哪個?”及川聲音裡的愉悅度更高了。

“水。”花籠不耐。

漂亮的玻璃杯放在花籠麵前,及川給花籠倒了一杯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在花籠的右邊坐下,與花籠僅隔著十厘米的距離。

嘖,四麵都被圍住了,自己處於不利的局麵啊,及川前輩還真擅長這個。花籠不慌不忙打著哈欠:“及川前輩,你沒事吧。”

“什麼?當然!我當然沒事。”及川覺得自己很正常。

“那為什麼要正坐,額頭都是汗。”這正坐姿勢標準得跟在道場裡一模一樣,寬廣的背部挺得筆直,跟坐姿散漫的花籠截然不同。注意到那晶瑩黏膩的汗水,花籠的嘴角輕輕抽了一下。

“我最近愛上了正坐,正坐很帥吧!流汗?流汗很正常的吧!”及川很是“平靜”。

“沒事我就回去了。”直到現在,及川前輩都沒有要打架的意思,花籠不明白,現在也沒有心情弄明白,看著那汗水,花籠隻有一個念頭——他要回去。

“花籠,做經理怎麼樣!”及川突然說了句不著邊際的話。

“經理?”花籠不明所以。

及川深深吸了口氣,身體“不引人注意”地往旁移了移,和花籠拉開一丟丟距離後,又往回移了一丟距離,停了一秒,再次拉開距離,再再移回來……及川身體來回移動著。

這種神經病般舉動……花籠懷疑的視線上下打量著及川。

及川身體輕顫著,緊張地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半句話。

“及川前輩,你要去廁所?”

“去個屁!我是說你升上高中後,來做棒球部經理如何?”及川聲音低啞沮喪而不甘,一臉黑線。相馬棒球部不需要廢物,就花籠的實力絕對會被棒球部勸退,想加入棒球部,花籠隻有經理這個選項了。

“我拒絕。”

“花籠,相馬高中部的棒球部和國中部的棒球部,有些不一樣,走得是精英精簡路線……當然,你高中肯定是要加入棒球部的,也隻能加入這個社團,所以,做經理也不錯。”及川語重心長的很委婉。

對於及川對自己實力的否定,花籠沒有反駁,畢竟現在在龍也等相馬眾人眼裡,他表現出來的實力真的是很弱,誰也不知道在離開旭川的兩年裡,他的實力進步了多少。

花籠隻是冷靜指出了一個事實:“高中我不念相馬。”

及川呆滯看著花籠足足五分鐘,才艱難地從喉嚨裡逼出幾個音節:“不、念、相、馬?”

“是。”

“花籠泉水,你高中不念相馬?。”森冷輕幽的聲音,再次確認。

“是的。”花籠再次肯定回答。

“為什麼?”及川語氣平靜。

花籠卻感覺到一股山雨欲來的氣息,這是要打架的前奏?他心裡拉響了一級警戒的警鈴!

“為什麼不繼續念相馬?龍也和良平都繼續升學。”左手放在床上,側過身體,右手搭在矮桌上,聲音柔和,及川幾乎以半包圍的姿勢環繞著俯視花籠。可能是背光的原因,他還有幾分稚氣的俊朗五官朦朧中顯得有些陰沉。

“和鬆岡教練屬性不合。”距離太近了!花籠往旁邊避了避,要是及川前輩說話大聲點,口水都能噴他臉上。這種危險的距離,讓花籠擰了擰眉。

“敷衍的話就不要說了。我說,為什麼不念相馬。”及川的眼裡沒有一絲笑意,理智冰冷地看著花籠,隻是靜靜看著,十分認真。

認真到讓花籠無法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