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暫時同路罷了。”
哥哥僵硬地回話,指甲快把手心摳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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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問夏油條: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當時在醫院的時候,說過自己是殯葬師?”
“啊,對,是這樣沒錯,有什麼問題嗎?”
“當時我就很想詢問你一件事……我是醫生嘛,在醫院裡也不太好出口問,就是……”
“你怎麼看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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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條想了想,說:
“這對我來說並不算是一個不好開口的話題,我的工作時常與它為伴。”
“至少,正常的死亡,根本不用害怕,或者說是忌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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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王佳討厭沉默。
他轉頭看了看沉默的兄妹,又看了看自己麵前的夏油條,抓了抓自己的頭毛,還是準備自己挺身而出。
“你們回去之後住哪兒啊?房子賣給誰了啊?人脾氣怎麼樣?會不會揪著我的領子讓我閉嘴啊?”
“我很久沒有看到你的房子裡麵有人,是賣掉了嗎?現在住在哪兒呢?有地址嗎?”
妹妹笑了笑,說:
“我們倆現在住在遠房表哥家,這個倒是不用擔心——你對麵不是我們的家啦,那是我們租的房子,你難道沒有發現,你對麵房子裡住的人時常會換嗎?”
王佳又抓了抓頭發,誠懇地說:
“但是對麵確實很久都沒有什麼人了,我還以為你們倆臨走之前,把房子買下來了呢!”
“不過之前的話……之前,我不太在意這些,以前的人什麼的,跟我也沒什麼關係。”
“我隻不過是單純地在意你們兩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