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兒子也變得奇奇怪怪了。
一家三口吃完了早餐,虎杖仁非常主動地洗完了碗筷,然後及時地攔住了準備出門的羂索。
“香織,你要去哪裡?我陪你去吧。”在殘缺的記憶裡,妻子總是無緣無故就會消失幾天,然後又若無其事地回家,而作為丈夫的虎杖仁也從來不會過問此事,仿佛對此毫不關心。
[祂]覺得這樣不行,問題很大。
妻子說不定是回娘家找親人訴苦去了,也有可能是在外麵有了溫柔體貼的情人——據說這個國家的男公關都很會騙人,擅長在人心靈空虛寂寞的時候使出一些下三濫的手段引人上鉤,將人往更深的地獄推去。
羂索當然不會告訴虎杖仁自己打算出門乾嘛,他四兩撥千斤地說:“沒什麼,就是隨便出門轉轉。倒是你,該去上班了吧。”
虎杖仁的工作是仙台一家文學出版社的編輯,薪資水平一般,但也能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了。
“彆擔心,我已經跟主編請過假了。既然今天有時間,我陪你去醫院做個產檢吧。”虎杖仁內疚地看著妻子,“真抱歉啊,懷孕八個月了,還沒陪你去過醫院進行產檢。”
“……”羂索嘴角隱隱抽搐,彆說虎杖仁沒去過,他這個懷孕的當事人也沒去過。反正等到十個月大,直接自己剖腹取子,再來個反轉術式不就搞定了嗎?對於活了千年、本體僅剩下大腦的詛咒師來說,生孩子,就是這麼簡單絲滑!
虎杖仁並不知道羂索心裡在想什麼,他見妻子衣服穿得單薄,立刻從臥室裡麵拿出了禦寒的羽絨服和手套圍巾給妻子穿戴整齊。
“好了,我們走吧。”虎杖仁推開門,牽著妻子的手走了出去。
羂索再一次感覺到了昨夜那種無法抗拒的力量。
他默默看了眼虎杖仁,粉發男人的步伐並不快,顯然是在照顧孕婦。
過馬路的時候,羂索用了點手段,讓這條街上的一隻二級咒靈破壞了一輛汽車的刹車。
失控的汽車直直朝著虎杖仁撞去,羂索心想,反正孩子已經有了,是時候去父留子了。
結果下一秒,他的身體一輕,被人抱在了懷裡。
汽車擦肩而過的風吹起頭發,隨後是一聲巨響,汽車撞進了路邊的花壇裡,幸運地沒有造成任何傷亡。
虎杖仁低頭看著懷中的妻子,“香織,你沒有嚇到吧?”
羂索直視著他淺金色的眼眸,仿佛想要看穿他的內心,“我沒事,多虧仁保護了我。”
——這家夥,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出來的?
虎杖仁將懷中的妻子放下來,“那我們走吧,醫院就在前麵了。”
羂索“嗯”了一聲。
如果他此時回過頭去,就會看到那隻造成汽車失控的二級咒靈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擰成了一根麻繩,然後悄無聲息地爆炸開來,徹底消散於空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