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吃完飯後,羂索立刻帶著采集的血樣和毛發出門前往自己的秘密實驗室。
虎杖仁乖乖地遵守約定,沒有對他進行跟蹤,反正隻要妻子還在[祂]所設立的結界範圍之內,基本上就不會遇到咒靈。就算碰到什麼危險,[祂]在妻子身上留下的保護措施也足以支撐到[祂]趕過去的時候。
——沒錯,經過了昨天在地下成年人影院,心愛的妻子遭到初生咒靈襲擊未遂的事件之後,[祂]痛定思痛,決定換一種方式剿滅仙台市境內的咒靈。
——[祂]將整個仙台市以肉眼無法看見的結界保護起來,所有現存於仙台市的漏網咒靈都會被[祂]無所不在的力量殺死,而所有誕生於仙台市的新生咒靈則在誕生之初就會消弭於無形。
羂索對此一無所知。
畢竟這些時日以來,他已經習慣了仙台市到處都看不到咒靈的現狀。要是乍然見到了咒靈,指不定還會覺得有點新奇。
為了照顧這具懷孕的身體,羂索將秘密實驗室設立在了仙台市境內。
這個臨時的秘密實驗室裡麵儲藏著數隻供他進行實驗的咒靈和動物,這位活了千年的詛咒師最近的研究方向是將咒靈與動物進行不科學的結合,想要看看能否創造出類似於咒胎九相圖的特級咒靈——所謂的咒胎九相圖,正是他在明治年間的實驗產物。
前往秘密實驗室的途中,羂索在腦海裡對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進行了一番規劃:首先是要檢測血樣毛發,確認虎杖仁現在是否還是人類;其次就是將虎杖仁的血樣毛發與咒靈進行結合,觀察一下是否會產生什麼異變。如果沒有產生異變,那就再試試其他辦法。
然而,打開實驗室大門後,羂索便看到原本關押咒靈的地方現在什麼都沒有,隻剩下空氣,連一丁點兒咒力殘穢都看不到!
這似曾相識的畫麵,讓羂索不禁感到一陣胃疼。
——我殺虎杖仁!!!
雖然辛辛苦苦集齊的實驗材料沒了,但今天的實驗還是要繼續。
而就在羂索對虎杖仁的血液毛發進行檢測的時候,虎杖仁本人已經再次跨越了三百多公裡的距離來到了位於琦玉市的禪院甚爾家中,準備接受情感培訓老師的第二次授課。
這節課上,禪院甚爾顯得專業了很多。
具體表現在客廳裡增加了一張小黑板,禪院甚爾的手中多了一根教鞭,直挺的鼻梁上還架了一副沒有鑲嵌鏡片的眼鏡框。
昨天剛剛瀏覽了購物商城的虎杖仁脫口而出:“甚爾,你是打算和繪理小姐玩師生Play嗎?”
——看起來好像還不錯的樣子,不如回去給老婆買一套JK製服,到時候跟老婆一起玩好了!
禪院甚爾嘴角微微一抽,死魚眼地看著虎杖仁,“……把你腦子裡麵的黃色垃圾清理乾淨,這是繪理買來讓我教你的時候使用的教學道具而已。”
虎杖仁“哦”了一聲,非常自然地轉移了話題,“那就開始今天的課程吧。”
禪院甚爾點了點頭,“今天我們繼續進行攻心計的學習。”
他看到虎杖仁像個小學生一樣舉起手來,微微抬起下巴,“有什麼問題嗎?”
虎杖仁認真地問道:“你不是說精神與肉//體,二者缺一不可嗎?”
禪院甚爾目光犀利地盯住[祂],語氣略帶譴責,“你老婆不是都懷孕快九個月了嗎?這時候,就算你想也不可以啊!小心一屍兩命!”
虎杖仁很想說有[祂]在一定不會釀成這種慘劇,但觸及到了黑發男人嚴肅的眼神,[祂]當即將這句話咽了回去。
禪院甚爾見[祂]雖然長得人高馬大、表情也匱乏得令人發指,但那雙給他以非人之感的眼眸卻切切實實地流露出了懵懂無知。
——即便[祂]有強大的力量,[祂]也是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怪物,如同曾經的他。
——但這個怪物拯救了他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最後一個理由,也等同於是救了他一命,他心甘情願地想要報答[祂]。
“虎杖,克製和守護也是愛一個人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