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他笑罵了一句,“哥,節目組怕你爭C啊?”
解夕朝說:“小朋友不要說臟話。”
季彥:。
“哥你就比我大一歲叫誰小朋友呢。”季彥絲毫沒有被他嚇住,他越想越覺得這事兒真是絕了。但是如果這樣,就真的說得通了。
一方麵是時長。
另一方麵,偶像,唱、跳、rap,加上舞台表現力,基本算是綜合評判的一個標準。
而解夕朝的表現太突出了。他的自作曲足以讓他突破“偏科”的桎梏拿到最高的等級,如果加上彆的呢?
節目組當然可以剪輯,但是……
解夕朝把現成的理由遞給他們了。
身體不好?
身體不好那就下去休息吧,跳舞什麼的,多累啊:)
↑
季彥敢打賭,以上絕對是節目組那個時候的真實心理活動。
“哥你就不該說那句話。”季彥道,“我真覺得你比艾清源強。咱索性爭個C得了。”
解夕朝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這個意味深長的反應,季彥又覺得自己想少了,他撓了撓頭,正琢磨著,他們的寢室已經到了。
看到寢室門的刹那,季彥就短暫地把想不明白的問題拋在了腦後。
他說:“哥,那你和倪鑫的賭,倪鑫輸了啊?”
話音落下,麵前的門“唰”地拉開,男生麵色難看地站在門口,臉黑得像鍋底。
*
解夕朝是真忘了還有換寢室這事。
那天打完賭他就沒放在心上,主要是他後來才想起來,初評級之後,還會按照評定的等級重新分配寢室。
本來是覺著倪鑫他們吵才想換的,現在這中間也就差了兩三天,換沒有什麼太大意義。
他頓了頓:“早?”
倪鑫臉色難看:“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
解夕朝:“……”
那就是吧。
“然後?”他問。
一旁的季彥:“……”
得。
他哥又開始氣死人不償命了。
他退到一旁跟其他室友一起看熱鬨,對方看了眼他,默默挪了位置。
得到了解夕朝的肯定,倪鑫愈發憤怒:“你就是故意的!”
“故意整天病怏怏的,讓大家都對你放鬆警惕,然後你踩著我們上位!”他越說越氣,“你還跟我打那種賭!”
解夕朝:“……”
這位朋友,說話就說話,能不能注意一下用詞?
那種賭是哪種賭?
話說到這份上,他也明白對方的意思了。
他說:“是啊,所以呢?”
倪鑫:“你!”
他確實是氣急了,準確地說,是又羞惱又氣。
氣急敗壞之下,他把鍋全甩給了解夕朝。
他以為對方會辯解,但是卻沒想到,對方徑直應了下來。
像是絲毫不在意。
甚至,甚至好脾氣地問他:“對了,你什麼時候搬?”
倪鑫:“……”
倪鑫一口血哽在喉頭,感覺自己要氣暈過去了。
他不可置信地說:“後天就錄搬宿舍了!”
這人就這麼得理不饒人嗎?
解夕朝思索了一瞬。
眼見他終於不說話了,倪鑫心中突然燃起了希望。
他咽了口口水:“那個,夕朝。”
“我們之前算是有點誤會。”他道,“你看我這搬來搬去的也麻煩。”
他憋著氣,“我請你吃飯,想吃什麼隨你挑,你看行不行?”
解夕朝看了他一眼:“誤會嗎?你剛剛……”
“我剛剛上頭了。”倪鑫臉色一僵。
他突然後悔了。
其實解夕朝看上去一直脾氣挺好的。如果好好跟他商量,他未必會跟自己計較。
私底下麵子下了就下了,但是還有兩天就要換寢室了,今天他要是真的灰溜溜地搬出寢室,當晚他們的瓜就會流傳到練習生群裡。
到那個時候,他才是真的丟臉。
而且。
他根本沒地方去。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語氣平和:“我這不是……沒想到麼。”
“說起來。”他道,“你學的不是數學嘛,還會作曲,這誰能想到啊。”
這誰能想到啊!
一旁的季彥嘖嘖稱奇:“不是,倪鑫,我哥學數學你都知道啊,你倆平時也不說話啊,你是我哥深櫃吧?”
倪鑫:“……”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謝謝:)
他期待地看著解夕朝,解夕朝看著他,神情停頓了兩秒。
然後他道:“那確實有點麻煩。”
倪鑫附和:“真的很麻煩。”
他下定決心,如果解夕朝不跟他計較打賭的事,他就也不跟解夕朝計較同框被拉踩的事。
他可以把這件事選擇性遺忘,然後和解夕朝做表麵朋友。
然後,他就聽到解夕朝道:“既然這樣,我也不為難你了。”
“宿舍搬起來確實很麻煩。”他好脾氣地道,“你就……寫個情況說明吧,寫完貼寢室外麵牆上,就當作我們重修舊好的紀念,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