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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鬼東西。
她的眼睛裡顯而易見的寫著這樣的想法。
現在自稱禦影禦空的老師也並沒有因為她的表現而感到冒犯,畢竟她才八歲,而且……她本來就不是那種人。
“重要的不是我要做什麼,而是我能給你什麼。整個咒術界都沒有第二個人能滿足你的求知欲,不是嗎?”
真弓有點賭氣似的露出了思考的神色,但她其實在加茂家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
所謂的高級家族秘術簡簡單單就可以掌握,但在她發散思維的時候族老卻解釋不了運行的原理。
大部分人的術式都是小時候覺醒的,想要熟練掌握往往也是通過身體記憶。但真弓隻想知道術式運行的真正原理究竟是什麼,隻要知道這一點她就可以輕鬆使用出來。
咒力的操控對她來說如同呼吸一般自然,唯一能理解她這種感受的也隻有擁有六眼的五條悟。
雖然當時請教他咒力的使用方法隻是托詞,但看起來漫不經心的他卻是能把咒力操控方麵解釋的一清二楚的人。
而老師,他是一本博古通今的典籍。
雖然沒有親自演示過,但隻要她有問題,老師就一定能夠回答。
“我想要學習消除咒力殘穢的方法。”
真弓看著他開口索要,男人因此嘴角微微上揚。
“當然可以,隻要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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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醫務室後真弓帶著宿儺的手指走上了天台,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把盒子放進去後返回了教室。
在老師講述著一些她早就學過的內容時,真弓拿出一個空白的線圈筆記本思考著寫了起來。
咒文看起來有些像平假名和英文的合體,一眼看過去好像在寫作業一樣,但實際上書寫的內容是術式的推演。
雖然真弓現在沒有咒力,但使用符文還是不成的問題的。不論是讓其他咒術師注入咒力,還是疊加上一個吸引咒力的陣法,這都可以觸發術式。
咒術師的特彆之處不隻是擁有咒力這一點,他們和非術式在世界上就是根本不同的。
即使其他咒術師做不到自己構建陣法和符文,但了解咒靈的他們其實已經可以通過咒靈的習性做到很多東西。
咒術界很多人都把失去咒力的她看得毫無威脅,甚至加茂家的人都不了解她在那間藏書閣裡學會了什麼。
這一切隻有老師一個人知道,說實話……有點危險啊。
午飯是盒飯,但推演了幾個小時的真弓並不想吃。從書包裡拿出幾顆糖果剝開扔進嘴裡,大腦開始進入了休息狀態。
在她待在教室裡的時候伏黑惠卻在走廊上被今天早上擋路的那個男生再次叫住了。兩個人一個囂張一個愛答不理,漸漸的囂張男生的嘴炮攻擊就演變成了上了手。
伏黑惠無語的側身躲過,向前走的時候正好到了樓梯口,反複被人躲過的男生突然憤怒,轉身突然朝著站在樓梯口的伏黑惠大力推了過去。
在幾個偷偷探頭的人的注視下,伏黑惠一臉驚訝的被推下了樓梯,尖叫聲在走廊裡尖銳的響起。
在樓上的真弓起初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班級裡似乎正好有人去看了戲,知道伏黑惠大概是和她有什麼關係就返回來告訴了真弓。
真弓看了一眼自己桌子上攤開的筆記本,乾脆把所有東西收拾起來裝進了書包。和站在自己旁邊通風報信的同學說了一聲讓她幫自己請假,自己則是腳步輕快的跑下了樓。
“加茂同學,伏黑君被老師送到醫務室去了!”
一個提醒的聲音大聲響起,加茂真弓朝她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就朝醫務室的方向跑了過去。
身後隱約還有人討論的聲音傳來,但很快就被各自的班主任叫回了教室裡。
推開醫務室門的時候伏黑惠正在被醫務室的老師抓著胳膊消毒,一旁站著的神色焦急的應該就是送他來這裡的班主任。
看見一個學生走進醫務室的時候,這個老師代替醫生問了一句真弓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真弓沒有說話直接走到了伏黑惠麵前,看著他被摩擦到滲血的手肘語氣平靜的詢問。
“要回家嗎?”
伏黑惠挑眉疑惑的看了一眼真弓,在他看來這並不是需要請假程度的傷,而且就算需要治療也應該是前往醫院而不是回家,但緊接著他就看見了真弓背著的書包。
“你想回去?”
“是你受到了極大的傷害需要回家修養,我為了照顧你所以一起請假。”
真弓認真的搖了搖頭,抬手拍了拍伏黑惠的肩膀,結果給人拍出了齜牙咧嘴的效果。
校醫馬上有些責備的看了一眼伏黑惠,“肩膀也受傷了?剛剛不是問你還有沒有其他的地方疼嗎?”
說著他清理好伏黑惠手肘上的傷口後就抓著他衣服的下擺準備往上提,伏黑惠突然有些激動的阻止起了校醫,手肘上的碘伏都蹭到了自己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