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水火土:大學是談了的,但是當時風評不是太好,白杳為人嬌縱,動輒發脾氣,程斯霍有幾次被搞得很難堪下不來台,我跟他室友的關係不錯,他們裡外稱呼白杳大小姐,這個可就不是褒義詞了,我單知道的她花錢非常大手大腳,程斯霍的家境粉絲們都知道,他根本也談不起這個戀愛。]
[火舞世界第一中單:有人在坐什麼歪屁股啊?談戀愛肯定要花錢啊,沒錢談什麼戀愛?窮鬼能不能死開啊,沒錢的人心裡第一重要的永遠是錢,怎麼能輪得到女朋友?白杳長得漂亮多得是人願意給她花錢,況且程斯霍當年也甘之如飴,輪得到你們來說三道四,況且當年程斯霍難堪有不全是因為白杳,是因為有新入學的學妹在中間搞事情,白杳是他正牌女朋友,鬨脾氣不正常嗎?再說了這兩個人現在感情不也很好嗎?巡遲都請來了,嗬嗬,我看說白杳不好的要麼是當年追她沒追上的,要麼就是她的黑粉[鼓掌]
[斤斤計較:評論區裡湧進來了一批白杳的顏控死忠腦殘粉,哈哈哈。]
白杳靠在燈柱子邊低頭刷微博,頭上戴著全副武裝,偶爾會挑評論區有人說的屬實的事情點個讚,給這個話題增加點熱度。
另一邊,林尋披著褐白兩色的格子披風往前走,把腳上踩的恨天高踏的‘噠噠’作響,墨鏡之下是她冷若冰霜的臉龐,陳輝從車上下來後一路小步追著她哄。
“《踏風》這個劇隻剩下四分之一就拍完了,這時候白杳要是罷演,我還能怎麼辦?我不去道歉難道你去?我這不是為了你好?”陳輝哄了一路都不見效果,也有些心煩了,語氣不免硬了一些:“你這個人,總是衝動,那天她從酒店出來其實什麼也沒發生,你上來就打她,你來探班你不知道會有狗仔跟拍你嗎?”
林尋環著手臂立在花叢前,冷笑側頭:“我當然知道,我故意放來的,可我放來是為了什麼你不知道?我跟你是圈兒內公認的恩愛夫妻!勞模夫妻!多拍些恩愛畫麵對你也有大有裨益,可你卻讓我撞見這種難堪的事情,陳輝,你把我的臉往地上踩啊,你好大的本事!”
“從前你睡那些個小演員,我管過你沒有?”林尋恨恨的瞪視這個男人,他已經人到中年,身量不高容貌平凡,蒜頭鼻子小眼睛,平時嚴肅工作的時候還算有魅力,可老了之後一股油膩猥瑣相。
陳輝臉色有些難堪,惱羞成怒打斷這個話題:“說這個乾什麼!”他馬上轉移話頭,“你說還能怎麼辦,這女的背後有程斯霍撐腰,程斯霍剛拿了獎,還不是能動他的時候。”
“你還想動他。”林尋聲音尖銳,無不嘲諷,“程斯霍拿獎的電影選題可是上麵指定的,這電影不僅能拿國內的影帝,外麵的也未嘗不可以爭取一下,你要是敢搞他我看你這導演也當到頭了!”
“那你說怎麼辦!!”陳輝格外惱火,一屁股坐在花壇邊。
“真是好對話啊。”
一道男聲倏爾從花壇後鑽出來,林尋驚的毛骨悚立,後脊背瞬間出了一層冷汗,她豎起眉毛嗬斥:“誰!”
一個男人手裡穩穩當當的端著攝像機從花壇後走出來,他尚在咀嚼口香糖,吹了個泡泡後,他嬉皮笑臉的收起攝像機裝包,對上陳輝差點昏過去的驚嚇表情,笑嘻嘻:“陳導演,久聞大名。”
林尋嚇得不行,陳輝也害怕,忌憚的盯著這個男人,順勢將林尋護在身後,“你想乾什麼?”他問。
男人笑容放大:“也沒什麼,你們這麼恩愛啊。”他視線掃了掃,重複在林尋和陳輝交握的手上掃視,“我這兒不小心拍到了一些有意思的視頻。”
陳輝緊緊盯著他,“你想要多少錢?都好說,小哥,隻要你把它刪了。”
男人挑了挑眉,“我不要錢,我要你……”他把口香糖缺德的吐在了地磚上,舌尖頂了頂腮,“扇你老婆一百個巴掌。”至於刪不刪視頻,他可沒說,畢竟老板說了辦好了事兒搞一個假ip直接把視頻發網上去呢。
林尋震驚,仿佛聽錯話了似的:“你!”
陳輝臉色難看到極點,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男人也不急,反而微笑著說:“你打吧,你看是你叫人製服我快一些,還是我把視頻發網上快一些。”他作勢拿出手機要發微博。
“彆——”陳輝臉色大變,扯了扯唇角和緩了下來,把手機丟到一邊,“我隻是看看時間,看看時間……”他討好的笑笑。
誰能想到會有人這麼直截了當的找人圍堵他,簡單粗暴的意外的管用,他不像是大熱的演員出行並不會找保鏢,向來獨行獨往,這下是徹底栽了。
男人扯了扯耳機的麥,“來,用力點,大點聲,我老板還要聽呢。”
林尋腦子轉得很快,她明白陳輝隻會屈服,她呼吸不穩了,連著往後退了兩步,尖著嗓子朝男人吼:“程、程斯霍?你、你這麼做會有報應的!”白杳沒那個本事自己報仇,肯定是程斯霍給她撐腰的,她現在恨不得吃程斯霍的肉喝程斯霍的肉!
男人按了按耳機,一副聽人說話的模樣,過後聳眉:“程老板說,你打白杳的時候怎麼沒想報應這回事。”
說罷,男人一擺手朝陳輝招呼:“三二一,來,走起。”
陳輝咬了咬牙,揚起手打了過去,耳機內霎時間響起林尋尖叫的聲音,以及清脆的巴掌聲。
一百個巴掌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這期間男人沒說話,似乎是確保耳機那邊的人能聽的更加清楚。
全部打完林尋的臉已經腫如豬頭,偏她還不敢直接走,如果不讓陳輝打完,視頻被曝光她也討不到好處,可她恨。雖然理智上知道陳輝保護事業是人之常情,可她也恨他不保護她。
憑什麼苦她來吃,福那些小賤人們去享!
“好,打完了。”男人漫不經心的勾起唇角,轉了轉手腕,“輪到我了噢。”
“什麼?”陳輝已經有些氣喘籲籲。
下一刻拳頭就衝他臉上招呼了過來,他直直被打翻在地,牙齒似乎都掉了,口腔裡彌漫著血腥的味道,他不可置信的抬起頭,捏緊了拳頭想也不想就要反擊,奈何自己這身子骨怎麼能比得上成年男人的凶悍,“報警,報警啊!”他護著腦袋衝林尋喊。
男人輕鬆的笑著,拳拳到肉,這下慘叫的輪到陳輝了,沒多久陳輝就被打昏了。
林尋捂著臉,嗚嗚的哭著,奇怪的沒有替陳輝求情,也根本沒有報警,她隻覺得諷刺,剛才自己挨打他不說報警,現在輪到他就要報警了。
可笑。
半個小時之後,男人長長的疏了口氣,再次按向耳機,“林尋夫人,我老板還有句話要跟你說。”
“您說我聽著呢。”男人對耳機那邊的白杳微微一笑,繼而朝林尋說,“我給你們轉述噢。”
白杳靠在燈柱上,燈在地麵灑下一個橢圓形的圈,她完好的被白光包裹在其中,垂下眼睫漫不經心的看著馬路上螞蟻搬家,對著耳機那邊說:“有些男人不是突然爛掉的,而是他本身就爛。做錯選擇不可怕,可怕的是心有餘冀遲遲不肯放棄。”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呢。”
“父母無法選擇,老公總能選吧,精挑細選之後選了個最差的還死活不肯放手,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