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杳 瀕臨封殺的女演員八(2 / 2)

小萌新問:“師傅,這圈兒裡到底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啊?”

那人高深莫測的吸了口煙,“隻要你看見的,聽見的,百分之九十都是假的,那都是他們想讓你看到的。”

“那白杳跟程斯霍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廢話他倆是那百分之十的真啊,網上前幾天爆的兩人大學的親密合照你沒看見?還有哪些同學爆料,傻了啊!”

戀人身份是真,但是這戀情曝的,多少有點顯得程斯霍是被迫的,那這兩個人的情分有多深,就不一定了……

記者圈的人可不是粉圈的人那麼好騙,看東西也不會那麼片麵。

要是柳計衡知道這群記者的想法,會立馬仰頭大笑嘲笑:猜錯了吧兄dei!全是假的!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情分,全靠威脅支撐!

警局侯問室,年輕的女警遞過來兩杯溫開水,對麵漂亮的女人雙手並用接過來,並道謝。

程斯霍就坐在白杳的旁邊。

女警看了看程斯霍,見白杳沒有要讓他出去的想法,這才溫柔的開口:“那咱們就開始吧,白女士。”

警方的聞訊沒什麼特彆的,白杳將當天的情狀仔細的形容了一遍,差不多就結束了,女警對她稍做了安撫,最後才問:“您還記不記得有什麼細節?”她斟酌了語氣,“比如他對您有什麼粗暴的行為,身體上是否留有可供查證的傷痕?”

程斯霍心頭微微一緊,下意識的看向白杳。

白杳抿唇,手捧著水杯,垂首狀似有些難堪,“我反抗時拿煙灰缸砸了他,他沒有再繼續。我的腰上和腿上留有淤青……但是做我們這一行的,都格外愛護身體,已經在公司的幫助下請醫生護理好了。”說罷她才抬起頭:“不留痕跡。”

女警心理歎了口氣,不過在預料之內,她轉而笑:“白小姐您的皮膚是很好的,白的發光,留下痕跡就不好看了。”

白杳鬆了口氣,眼中沁出水光:“謝謝。”

做演員的,共情能力和場景還原能力是很強的。

程斯霍幾乎是在白杳說完的時候,就在腦海中想到了當時的情狀。他知道白杳力氣很小,一直嬌氣巴拉的,瓶蓋都擰不開。

他知道雖然此刻這女人有演的成分,但當時的場景她不會撒謊。

“不過,我記得他說過一句話,”白杳遲疑著說,引來了女警的重視,她繼續道,“我忘得差不多了,但是大概意思是他家裡有許多錄像,如果我識趣的話,我也可以被他保存。”

女警神情頓時凝重起來,她通通記了下來,起身道:“謝謝您的配合,白小姐,您提供了很重要的線索。”

陳輝當天並沒有說什麼錄像的事情,白杳能知道是她剛進來這個世界是接收到的記憶裡囊括了這方麵。原主被封殺之後輾轉反側,最終對陳輝屈服了,陳輝一邊罵她不是清高嗎,一邊拿攝像機拍她,他是導演,自然知道怎麼拍美女才最好看。

原主以為隻是潛規則,卻不想淪為他鏡頭下的玩物,被拿捏了把柄,再也反抗不得。

而陳輝的錄像帶,存了一櫃子,囊括的女演員多達二十位。

聽完這些,程斯霍也有些沉默,兩人往外走,他說:“你當時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白杳皺眉,不耐煩的瞪他一眼,“能打的通嗎?”

白杳在圈兒裡隻認識程斯霍一個人,她家裡雖然比一般人有錢,但也隻是做一些買賣,父母是外貿公司老板,並不涉及娛樂圈,在寸土寸金的頂級領域也說不上什麼話。

這種情況她定然不會跟父母訴苦。

程斯霍被她這不耐煩的懟嗆搞的心裡升起了一絲奇怪的情緒,像是有些自責,“吼我有用嗎,剛才不還演呢。”他梗著脖子冷硬出聲。

頓了頓又說:“我給你拉回來。”

“不用了,我才不會跟你聊天。”白杳環著手臂,上下掃了他一圈,“內疚了啊?你的內疚這麼廉價?”

她好像覺得新奇,站定腳步,怪怪的說:“程斯霍,你老說我把你當狗,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

程斯霍的一腔情緒因此冷淡了下來,他覺得自己剛才說了個很蠢的話,他有些惱羞成怒:“你想說什麼?”

白杳笑了一下,這是今天程斯霍見到白杳以來,她對他露出的第一個笑,也可能是唯一的一個笑。

“無論你被我惹的多生氣、多難過、多傷心、多痛苦,”白杳用了很多個舉例,唇角勾起了一絲戲謔,“隻要我還肯願意朝你勾手指,你都會立馬忘卻你承受的一切,乖乖的回到我身邊。”

程斯霍想也不想冷笑:“你放屁,少往你臉上貼金了。”起碼這次他不是。

“有人說你是狗嗎?我說過嗎?誰說過嗎?”

“你討好我就是想要我也愛你,那麼你的付出隻是你自己的事情,關我什麼事?”

“不樂意付出你就走,誰逼你了?”

“大學畢業你那點工資夠誰花,我一支口紅就要四位數。”

“我甩你?我甩你怎麼了,我甩的就是你,我的漂亮貌美可不是為了跟你吃苦的。”

紮心窩子的話一句接著一句,程斯霍眼眶都紅了,不知道是氣的還是酸的,他想讓她彆說了。

然而這女人話鋒一轉,語氣又軟綿下來:

“你討厭我的性格,又忍不住不靠近我。你好愛我啊。”白杳直起腰身揚起眉毛,“你現在一邊唾棄你曾經的深情,又一邊跟我反複強調是我讓你當了狗。”

她單手伸過去,輕輕的撫上他的下巴,捧臉盯視他的眼睛問:“你是在控訴和委屈我沒給你同樣的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