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正站在門樓的位置，望著他所在的方向。

四目相對的瞬間，司辰看見這個NPC國王下意識地避開了目光，隔了一會，視線又回到了他的臉上。

司辰的視力很好。

或者說，到他這個程度，能看見的東西已經和視力無關。

他看見了一雙血紅的眼眸。國王的眼神裡有懷念，也有不舍。

儘管這個副本裡，旁白對國王的稱呼就是“宋白”。但司辰沒辦法確定，自己看見的人到底是宋白，還是披著宋白模樣的NPC。

司辰問過觀星，觀星的筆畫不出宋白的模樣；他也問過白裙子，白裙子隻是低聲回了句“抱歉”。

所以他隻能承認，宋白死了。

但現在，司辰看見了另一個可能。

幾乎是下意識地反應，司辰跳下海，往岸邊遊去。

司辰想回去見國王，起碼要再確定一下，這個披著宋白殼子的國王到底是什麼東西。

但他忘了，這裡隻是遊戲世界。

司辰沒遊多久，就遇到了一麵空氣牆。

這堵牆擋住了他的去路。背後的船因為他的離開，不再推進劇情。

幾十米外就是陸地。岸上的人依舊傻傻的搖著胳膊，司辰甚至能聽見它們重複著同樣的台詞。

他憤怒地拍打著波浪狀的水花，沒有水，也感覺不到水的存在。

司辰抬頭，門樓上的宋白已經消失了。

他突然非常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