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一句簡短乾脆的話激起一片漣漪。
我猝然抬眸,眼裡泛起見到了一絲曙光的希望。
她衝我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溫聲道:“想去哪?”
我蹙眉,錯開她糾纏不休的視線。有時候我會溺在瘋子小姐的眼神裡出不來,她明明十分年輕,卻在某些時候有成熟女性特有的魅力,知性,優雅,從容,慵懶,每一個笑著的眼神都是撩人心弦的溫柔繾綣。但,藏在這雙清冷平靜的眼眸之下的,是十足的危險,當她暴露出惡意時,那些優點全成了麻痹人的利器……
我抿了下唇,心中有些茫然,嘴裡冷淡道:“喝酒。”喝酒就能好好睡一覺了吧,讓酒精麻痹我的神經。我太難受了,太困了,太害怕了,這樣真實到過分的噩夢,永遠不想再碰到。既然她能夠好好跟我說話,我也不是無理取鬨,胡攪蠻纏的人。
“去酒吧?”瘋子小姐現在格外的好說話,一副想好好哄我的樣子,可我不覺得她是被我剛剛的舉動嚇到了,所以有所忌憚地想滿足我的要求。我幽幽看了眼她脖頸上有些猙獰的牙齒印,已經發青發紫了,就像純潔的白色花瓣染上了汙濁的血液,我心情複雜地彆開臉。
就當扯平了上次咬我的仇。
次日,也就是第十七天,陰晴不定瘋子小姐要給我戴上止咬器。她總是忽然變得不正常,做一些莫名其妙,令我難以理解的事。
我不可置信地憤怒盯著她一步步走向我,張口就要去咬她伸過來的手,隻要靠近就咬,瘋子小姐一臉受驚害怕,語氣卻格外輕鬆地說:“好凶。”眼底的玩味卻暴露無遺,然後仗著力氣比我大,反應比我快,還會一些體術格鬥技巧,把我控製在沙發上強行給我帶上了止咬器。
給狗戴的東西,我真想不到有一天會出現在自己的嘴上,一時間,難以遏製的憤怒燒紅了我的眼。
她是在報昨天我咬她的仇嗎?我伸手就去解帶子,卻被瘋子小姐輕而易舉製止。
我和瘋子小姐僵持了半個小時左右,即便我被她各種方麵地壓製,我仍倔強地用儘全力與她反抗。
我氣喘籲籲地大聲喊道:“把東西給我摘下來!”又一次拉扯中,我一把揪住她的衣領用力撞在牆上,惡狠狠地咧嘴,止咬器憤怒地抵在她的下巴處,她微微仰麵,看不透想法的瞳孔下滑盯著我,仍在淺笑,我笑不達眼底,咬牙切齒地嘲諷道:“怎麼,就這麼害怕我咬你,昨天不是還叫我咬死你麼?”
“又想咬我了嗎?”瘋子小姐動作溫柔地扶住我的頭,明明和她鬥爭了那麼久卻不給我鬆開,就因為我這一句話欲要解開我的止咬器,她低笑,笑得又欲又邪,散發著誘惑人心的氣息,無聲地蠱惑人去染指她,然後失去所有的防備和反抗,被她吞噬地一乾二淨……她縱容寵溺的眼神,道:“咬我能讓你爽的話,那就咬吧。”我不屑地搖了下頭甩開她的雙手,更用力地卡在她的喉嚨處,“瘋子小姐,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瘋狂,把疼痛視為快感。”
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的快感是疼痛呢?”瘋子小姐倏地斂去所有溫和的笑意,眼神徒然冷下來,不顧喉嚨被胳膊死死卡住導致窒息地紅了臉,固執地一點點低下頭,我皺眉鬆開了手,退開了一步,緊跟著,她也上前一步,轉而低聲輕笑:“也許,我的快感就在你身上呢,夢幻小姐。”
她惡劣地微笑著,每說一句難辨真假的話,就會上前一步,我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隻好冷臉步步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