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尚日看著慕之春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眼看就要磕到車門了,紀尚日伸出手去扶住了她。
紀尚日小心翼翼的把慕之春扶起來,靠在他肩膀上睡,又怕慕之春靠得不舒服,紀尚日環顧四周,最後慢慢地伸手去勾旁邊的抱枕,輕輕的墊在慕之春的腦袋下。
慕之春枕著一塊軟綿綿的抱枕上,睡著十分安穩,幾縷碎發蕩在她麵前,長長的鴉羽撲刷著,粉嫩的嘴唇動了動想把鼻尖的頭發吹走。
紀尚日伸修長的手指撫摸過慕之春的臉龐,食指輕輕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再把她的幾縷碎發整理好,彆到耳後。
看著她像是睡夢中夢到好吃的東西,嘖嘖嘴,粉唇嘟了嘟又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這動作極其的誘惑,紀尚日的喉結動了動,咧動唇角上揚,眼裡有星星劃過。
程銘通過後視鏡看到這一幕,他驚呆了,眼前這個人還是自己的老板嗎?他老板什麼時候有這麼溫柔的一麵,看得他後背發涼,天呀,這畫麵,這是他不買票就能看的嗎?
十年前,他是老爺眾多秘書之一,那個時候紀尚日才剛剛成年不久,就已經開始打理紀氏集團。
紀老爺給寶貝孫子紀尚日挑選助理,要在他培養的眾多的秘書當中挑選一個,紀尚日偏偏在眾多的能人乾事中選擇了程銘。
當時論才華樣貌程銘並不占優勢,但就是因為得到了紀尚日的看重,他才有了升職加薪的機會,就是在那個時候程銘就暗地裡發誓一定要忠於眼前這位少爺。
這些年,程銘受老板所托,暗地裡一直在保護慕之春,關注一切有關慕之春的消息,開始程銘以為,老板不過是為了受人所托又或者是看中慕氏集團,才會那樣做。
繞了那麼大一個圈子,如果說隻是為了生意和利益,騙彆人可以,程銘心裡如明鏡似的,老板這棵鐵樹定是要開花了。
紀尚日突然凜氣如霜的開口,容不得程銘多想,“程銘,老太太或者是旁人問起,什麼該說的,什麼不該說的,你自己心裡清楚,可不要上了誰的圈套?明白嗎。”
程銘被老板突然間的點名,他後背發涼,果然,老板的糖吃不得,也看不得,那可是分分鐘要回家看春晚的,他可是上有老下有小,工作不能丟,趕緊表明態度,“明白的,老板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不會讓這消息散布出去。”
程銘好後悔啊,他怎麼不挑一輛有擋視玻璃的車,這樣他就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了,看來回去就要安排,以前是老板一個人,以後估計老板的這位助理應該是要拿長期飯票的了。
“到了嗎?”木之春醒了,醒來後發現自己抱著紀尚日的胳膊,不知道是醉意未解還是害羞,臉紅彤彤的,她隻能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坐起來伸了個懶腰緩解一下尷尬。
紀尚日活動了一下動因為保持一個姿勢麻木的胳膊,他沒有說話。
程銘見自己的老板沒有開口,隻好回答慕之春,“快到了,慕小姐,前麵拐彎就是。”沒錯,程銘當時就是稱慕之春為慕小姐,而不是那個傭人小春。
慕之春下了車,沒有等紀尚日,她一個人往電梯走去,隻是酒意未解,走路有點踉蹌,紀尚日很快就跟了上來。
出了電梯,走廊很安靜,能聽到彼此的腳步聲,隻是突然有一道微光閃過,如果沒有注意看,根本就很難發現。
慕之春當時沒察覺,她徑直的往房間門口走去,隻是聽到紀尚日聲音凜冽,“誰?是誰在那裡?”
等慕之春反應過來的時候,紀尚日已經箭步如飛的奔了過去,隻聽見一陣殺豬般的叫聲,“啊,紀總,饒命呀,我不敢了,求求您放過我。”
“說,誰人指使?有沒有同夥?如果不如實說來,敢耍什麼花招,你這左手也不要了。”紀尚日的聲音冷若冰霜又充滿殺氣。
對方嚇得瑟瑟發抖,說話的聲音都顫抖著,“我,我,我接到一個匿名電話,對方用了變聲器,男女都分不清楚,更不可能知道對方是誰,隻是給了我定位,和您的房號給我。”
慕之春踉蹌的走過去,她認得眼前的這個人,是一個有名的記者,專門挖名人的私生活爆料,好家夥,如果他第一時間曝出紀尚日進出酒店攜女伴同住一個房間,那明天她的照片就會出現在財經頭條上。
標題她都想好了,#冷麵佛子千年鐵樹開花,半夜帶神秘女子回酒店#
然後網上就會瘋傳,大家就開始人肉她,紀尚日雖然不近女色,但是免不了女色想接近他,像林琬婷這樣的瘋狂迷戀者,不知道得有多少等著撕她,慕之春越想越害怕。
保命要緊,以後還是離這個男人遠一點,保持距離,可千萬彆給自己找麻煩。
紀尚日報了警,又叫來了程銘處理,沒收的單反相機中還有各種照片,這個人的拍照技術真絕了,各種借位和角度,放到網上,估計讓人不懷疑都不行,真的是有理都說不清,過往的明星真的是被害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