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光和發熱中,我選擇了發瘋。”
“在有才和有錢中,我選擇了有病。”
“在好看與難看之中,我選擇了好難看。”
慕之春哼起了一段,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歌,那樣子十分的中二。
紀尚日竟然聽笑了,好像他的女人不需要太聰明,隻要開心就好了,她開心他就開心了。
慕之春突然間停了下來,蹲下去撿起一根樹枝,對著一個螞蟻洞在掏。
“寶貝,大冬天的,咱們來看看你的家,家有多大?洞有多大?大到不夠一鍋端。”
福媽從遠處看著慕之春那樣子,毫無大家閨秀之言,覺得她像極了窮鄉僻壤裡麵的刁民。
而紀尚日卻停下了腳步,看著慕之春在鬨,他想起程銘曾經說過一句話。
程銘:“慕小姐,小時候也是被慕老爺子逼著學各種琴棋書畫,但誰會想到,她長大後竟然選擇畫漫畫和寫劇本殺。”
紀尚日猜慕之春肯定是年少的時候太壓抑自己,太想表達她眼中的世界,漫畫代表的是她向往的美好,那劇本殺確是她對這個世界不滿的發泄。
本是冬天,大雁都南飛了,這個時候應該是很少見到鳥兒和雀兒,而偏偏在慕之春在掏螞蟻洞的時候,樹梢上有兩隻鳥在嘰嘰喳喳的取笑她。
“笨蛋,這根本不就不是螞蟻洞,是蟋蟀窩。”
慕之春掏了半天,什麼也沒掏到,一屁股坐在乾草地上,“沒勁。”
太陽終於緩緩的落到山的那邊去,整片楓樹林顯得格外的安靜,月色倒映在湖麵上,泛著瑩瑩之光。
慕之春拿著手電筒緊緊的跟在紀尚日的後麵,“你確定沒有機關,如果我亂動的話,會不會嗖嗖嗖的有毒箭射出來?”
紀尚日覺得慕之春今天格外的話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緊張,害怕看到她不想看的東西,又管不住自己的思緒,非要找一些話題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紀尚日還是回答了慕之春,“有這種可能,所以你千萬彆亂跑,你父親武俠劇拍多了,密室這樣的東西都能整得出來,暗箭又有什麼不可能的。”
慕之春聽到紀尚日這麼說,趕忙上前扯住他的袖子,“我就說嘛,都什麼年代了,他玩女人就算了,還玩機關,害得我前些日子找了那麼久,就說這片假山吧,我爬上爬下的,我波靈蓋都磨破皮了,手都扒出繭了,也沒找著。”
就在這個時候,紀尚日挪動的假山噴泉裡的獅子,假山上的流水停了下來,噴泉中心的獅子吐出一顆夜明珠。
慕之春以為可以打開密室的門,誰知道一翻操作下來隻是吐了顆珠子,她瞪大眼睛好奇的問,“跋山涉水這麼辛苦,隻是拿到一顆珠子?兄弟,你沒開玩笑吧?”
紀尚日看了一眼,一臉驚訝的慕之春,隻是淡淡的吐出一個字,“走。”
慕之春表示,如果不是為了找密室,如果不是,隻有你知道怎麼打開那扇門,“我真的想拿鞋底抽你,看你還拽不拽。”
慕之春跟在紀尚日後麵,做了一個要拿鞋底抽人的動作。
紀尚日突然轉身看慕之春,慕之春抽人的動作做到一半,趕忙把手背的後麵,這種被抓包的臨時反應,讓紀尚日忍不住笑了,“真是幼稚。”
紀尚日從一個假山縫裡鑽進去,又伸出手去拉木之春,“小心,不要碰到頭。”
裡麵的空間很小,兩個人鑽進去以後,就沒有什麼活動的空間,紀尚日摸了摸頂部的一塊石頭,前方有一塊石板向右移,露出了一個機關,紀尚日把剛才的那顆夜明珠鑲到機關上。
是這一刻慕之春終於明白,為什麼他們要晚上才能來打開這扇門?因為夜明珠上麵的紋理和機關的紋理隻有在晚上才能看清楚。
密室的門打開,兩人走了進去,裡麵彆有一番天地。
慕之春不禁感歎,“謔~哈,我爹爹他,真的是個武俠迷,給自己造密室就算了,還搞得那麼複雜隱秘,以為裡麵藏了多大的金庫,就這些破罐子,還有這些畫,我都能看得出來,這些都是高仿的,根本就不值錢,有什麼好藏的。”慕之春一臉的不屑。
紀尚日指著其中的一幅畫,“你把它拿下來,裡麵還有機關。”
慕之春按照紀尚日所說,把畫取出來,敲了敲石壁,原來畫後麵的石板是可以移動的,裡麵放了幾封信,和一個相機。
慕之春打開了第一封信。
“回想起我慕容科的一生,也是創造過無儘的輝煌,獨攬過大大小小無數獎項,也算是一個有錢人,也成為過了彆人羨慕的樣子,應該是有的吧,可我唯獨沒有得到,我想要的,彆人都說我花心,有過無數的女人,可我不開心,她們有的眼睛像你,有的性格或許像你,或許有幾分性情如你,但始終都不是你。
你真狠心,一走多年,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我多想在有生之年遇見你,你知道嗎?春兒她很像你,尤其是那一雙杏眼,和長著如你般長長的睫毛,笑起來眉眼彎彎的,像極了當年的你……”
信封裡還有一張黑白照片,慕之春拿起來仔細打量,照片中的女子確實和她的眼睛很像,但仔細看就能認得出來,這是尹惠紫,紀老夫人年輕時候的照片。
慕之春抬眼看向紀尚日,“你都知道了,你奶奶和我父親認識,他們還相戀過。”
紀尚日點點頭,“奶奶有一天睡醒,和我說了機關的事,如果沒有她我也打不開密室,如果你仔細看,你會發現你母親和我奶奶長的也是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