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楊老師沒來,同學們憑借著優秀的吃瓜技能,打探到:
楊老師去結婚了。
高中的學生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對這種事情尤其感興趣,所以消息非常靈通。
林知言看同學們興致勃勃吃瓜的樣子,也不由覺得有些好奇,因為辦公室的老師們都再說這件事。
過了大概一周,楊老師回來了,臉上一如既往掛著微笑,隻是手上多了一枚戒指。
辦公室裡
林知言去送作業時,見到老師們把楊老師圍在中間,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
“結了婚以後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以為老教師問到。
楊老師則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回答:“這有點早了吧…”
“不早了不早了,得考慮考慮了。”
“這才哪跟哪啊。”
………
林知言走的很慢,想多聽著八卦,突然有聽見有人說了聲“小羅”。
不用想,這個辦公室就一個姓羅的老師,肯定是羅老師。
這下林知言是徹底走不動道兒了。
“小羅什麼時候結婚呢?”
羅老師放下筆抬起頭,笑了一下:“我?”
“對啊。”
這下大家都把話題轉移到了羅老師身上。
“就是啊,小羅今年多大來著?”
“二十六。”
“哎呀,那就不早啦!得考慮考慮了。”
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羅老師有些招架不住,隻得笑笑,不怎麼回答。
有人突然來了句:“你和小陳怎麼樣了?”
林知言敏銳的捕捉到“小陳”這個詞,站住不動,不自覺的把目光投向羅老師,眉頭輕皺,似乎是不想放過羅老師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羅老師似乎不太好意思的笑了下,說:“什麼怎麼樣,我和他就是朋友。”
此言一出,大家都“炸了鍋”。
“那朋友他天天給你送東西啊?”
“對啊,還等你下班來著。”
……
林知言的眉頭越來越緊,手不由的收緊,又緩緩放開。
沒有多一秒的停留,轉身離開。
自己這是在乾什麼?
人家有男朋友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林知言沒回班,走到水房裡洗了把臉,冰冷的水灑在臉上的,抬起頭,水珠順著白皙的臉頰流下,領口被浸濕一片。
一整天,林知言沒說幾句話,一下課就趴在桌子上,對人也愛答不理。
同學以為她不舒服,對她也沒在意。
林知言確實不舒服,心裡不舒服。
林知言懊惱自己為什麼要因為羅老師有男朋友就如此煩躁。
一連幾天,林知言有意避開羅老師,似乎不看見她,不和她說話就能忘掉那些“糟心事”。
但不見羅老師,林知言也很煩躁。
這是喜歡一個老師該有的表現嗎?顯然不是,林知言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可是一個學生,又有什麼能力,什麼資格去乾預一個老師的生活呢?
還是同性。
林知言覺得自己可能是一時昏了頭了,才會這樣,過段時間肯定就恢複正常了。
一整周,林知言硬是避開羅老師整整一周,她強迫自己彆去想羅老師,一有空閒時間就開始刷題。
效果不好,錯題連篇。
早上很早來學校,晚上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再走。
為了避開羅老師。
林知言覺得自己簡直“有病”,就因為這麼一個事,故意躲羅老師。
自己折磨自己。
可是為什麼是“折磨”?
人家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自己這一周過得很煎熬,羅老師?可能人家連這一周沒見過自己都記不得了吧!
可事實上,羅老師確實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