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言“不負眾望”,又頂著黑眼圈去上課了。
課間去送作業時,被人叫住。
“小林同學。”
不用想,除了羅老師,沒人這樣叫她。
林知言走到羅老師桌前,問:“怎麼了?”
羅老師從包裡拿出那個鑰匙扣,遞給林知言,挑了挑眉,說:“給你。”
林知言看了看鑰匙扣,又看看羅老師,突然想貧一嘴,微俯下身,說:“‘定情信物’?”
羅老師笑了笑,說:“嗯…對啊,那你可得拿好了。”
林知言沒想到羅老師應的這麼自然,自己反被撩到,想跑,於是說:“那我先走了。”
轉身要走,又被叫住,隻好回來。
“藥抹了沒?”
今天是真忘了,林知言坦白從寬:“額,今天,那個,忘了…”
羅老師眉頭輕蹙,說:“得按時抹才行啊,記住了沒?昨天還說要聽我話來著,今天就忘了?”
“沒忘沒忘,聽著話呢。以後絕對按時抹藥,I promise.”
羅老師被這突如其來的“散裝英語”逗笑了,說:“I believe in you.回去吧。”
林知言耳根發燙,這人怎麼把英語說得這麼好聽啊!
發現了羅老師新的技能點。
林知言回到座位上,把鑰匙扣放在手裡端詳著,同桌用胳膊肘純戳戳林知言,問道:“去了趟辦公室還順了個鑰匙扣?”
“嘖,說什麼呢,什麼順不順的。”
“歐呦,嘖嘖嘖,難不成是那個男的送你的‘定情信物’?”
“不是男的送的…”
同桌臉上的表情更精彩了,否定的是“男的”而不是“定情信物”!
“誰送的誰送的?”
“羅老師。”
哎,沒什麼大瓜嘛。
同桌略顯失望的收回了手。
林知言因為收到羅老師的“定情信物”而心情格外好,於是“獎勵”自己再寫幾張英語冊子。
這段時間林知言一直是這樣做的,學習的動力,來源於羅老師。
因為這學期一直這樣做,英語成績也有了些提升,至少上三位數,不用為及格發愁了。
老魏對此深表欣慰,但憑著她那“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性格,現在“甜棗”給了,該“打巴掌”了。
於是她又說:“這個成績和你的實力不相符合,還得加油。”
林知言:……
高一的一年像陽光下的肥皂泡一樣,絢爛耀眼又轉瞬即逝。
整個暑假,林知言都在家窩著,不想出門,因為外麵實在太熱,出去感覺會“死”。
隻是偶爾打著問問題的旗號給羅老師發信息。
隻有一次,和羅老師在商場偶遇了。
隻是羅老師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林知言的驚喜被這個男人的出現澆滅得一乾二淨。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林知言那天回去後,就呆在臥室裡,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來。
在那天晚上,林知言幾乎沒有睡著,滿腦子都是羅老師和陳易清在一起的樣子。
大概是因為潛意識認為他們可能在一起了的緣故,林知言總覺得羅老師和陳易清在一起時,是幸福的。
林知言輾轉反側,下定決心:彆再奢望更多了。
林知言隻猜對了一半,這個男人是“小陳”——陳易清,和羅老師是認識的,在追求羅老師。
而另一半是,林知言以為這是羅老師的男友,但其實這不是,羅老師對陳易清也沒有那種意思。
隻是這沒猜到的另一半,林知言要到很多年之後才能知道。
高二開學
林知言自從那次撞見羅老師“約會”後,一直心情一般,在班裡也有些無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