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做什麼?
“你一個人在這喝酒不安全,我送你回去。”羅微的眉頭因為關心而微微蹙起,伸手要去拉林知言。
可林知言現在不想看到她。
林知言打開她的手,順勢攬住一個女人,背靠吧台翹起腿,挑挑眉道:“不是一個人啊,我怎麼安排我的時間難道還需要你來教我?”
“林知言,你能不能不要鬨了,跟我回家。”
林知言似乎不耐煩了,把剛才接過來的煙叼在嘴上,那女人就殷勤的過來點火,林知言吸了一口煙,挑釁般的緩緩吐出白煙,說:“你這會兒應該回家陪先生,而不是在這裡管一個和你沒有關係的人。”
羅微愣在原地。
喬寧聽不下去了,怒火中燒,上前一步把煙從林知言口中拿下按滅,壓著怒火說:“你這是什麼態度?”
林知言不甘示弱,站起身來,隻給喬寧甩了“少管閒事”四個字,又轉身拿了一杯酒搖了搖,說:“現在是我的私人時間,你們任何一個人都無權乾涉,自便吧。”
說著就要喝下去,卻被羅微奪過,仰頭一飲而儘。
酒精的刺激充斥著整個腦袋,一路到胃裡,喝的過急,羅微眼角泛紅,哽咽著說:“你根本就不聽我解釋,你從來就不給我機會。”
林知言震驚之餘又疑惑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聽她解釋?
羅微一把拉起還在懵的林知言,快步離開酒吧。
林知言反應過來後掙開羅微的手,皺著眉說:“羅老師,你到底想怎麼樣?”
羅微幾乎沒辦法控製自己因為情緒激動而顫抖的聲線,說:“你為什麼突然就這樣,明明前幾天還好好的,你要是覺得我哪裡不好告訴我行不行?”
林知言沒想到羅微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但她不想看到羅微哭,於是急忙伸手替她擦眼淚,眼裡全無剛才的冷漠叛逆,隻剩關心和自責。
羅微握住她放在自己臉上的手,看著林知言說:“你既然那麼對我,現在又何必這樣呢?”
“那你手上的戒指……”
“我沒有結婚。”
林知言驚訝的抬起頭看著羅微,停頓了好久才說:“那為什麼要帶戒指?”
“我告訴所有人我結婚了,除了喬寧,這隻是為了堵住彆人催婚的嘴。這戒指是一對,還有一枚……”說著,從包裡拿出一個精致的戒指盒,打開遞給林知言,補充道:“這一枚,是留給你的。”
這句話重重的砸在林知言的心上,沸騰了全身的血液,卻沒辦法說出一句話來回應。
“之前是我太懦弱了,沒有勇氣回應你,後來我真正意識到你對我來說有多重要時,你已經不在了。”
“如果你已經有了更合適的人,那今天算我唐突了,對不起。”
羅微眼裡的情緒複雜,悲傷中分明又透露著期待。
林知言抱住羅微,搖著頭說:“我從來沒有其他任何合適的人,我隻想和你一起,對不起,對不起……”
林知言口中一遍遍道著歉,如果她不要那麼敏感多疑,如果她可以完全相信她之前的話,如果……
有太多的“如果”了,還好,我們還有一個“幸好”。
苦苦等待的自始至終都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