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假期,學校卻通知要去開全體教職工大會。
睡了這麼多天懶覺,突然起個大早,簡直要命。隨便吃了點麵包,兩人便開車去往學校。
具體內容什麼也沒聽到,反正領導們輪流來講了一大頓,散會已經中午了。
羅微前兩天受了點風,一早起來頭就昏昏沉沉的,沒容易熬到散會,林知言開車將羅微送回家安頓好後,準備去買點藥。
藥店不遠,林知言步行前往。
正往回走,一個陌生號碼打來電話,那人聲稱是xx酒吧的老板,說有人喝醉了,躺店裡一夜直到現在,就記得林知言的號碼,想讓林知言接走。
林知言沉默一會兒,看看手裡的藥,說:“麻煩你稍等一下,我一會兒過去。”
林知言匆匆回去,發現羅微已經睡著了,便把該吃的藥準備好,拿上車鑰匙又出門了。
邊開車邊給白子涵打電話,過了好久才有人接聽,白子涵說話含糊不清,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她。
到了目的地,林知言走進去就看到白子涵癱在卡座上,旁邊還有池嶼,不過看起來也醉的不成樣子。白子涵還對著手機喋喋不休,根本沒意識到林知言早就掛了電話。
林知言歎了口氣走過去,拍拍白子涵的臉,說:“喝成這樣……起來回家。”
白子涵沒容易爬起來,抬起來一隻手說:“沒醉沒醉,喝的多了一點點,一點點……”說著,還用手比劃著。
林知言懶得再和她說話,一把拉起來就往門外走,把白子涵塞到車裡後又回來準備叫池嶼。
林知言邊拉池嶼邊說:“白子涵也就算了,你怎麼也這樣……”
“我,沒醉……想不通。”
林知言嗤笑道:“又想不通什麼……”
不知道又她想不通什麼,不過可以確定一點,林知言一點也不想和醉鬼說話。
隨後驅車將兩人都安置在白子涵的房子裡,弄了點醒酒湯讓兩人喝了。
看她們兩個也沒什麼大事,白子涵已經睡死了,林知言在床邊轉了一圈,拉上窗簾準備離開,手卻被人抓住。
林知言縮回手,看了眼床上並沒有睡著的池嶼,頓了兩秒,說:“一會兒白子涵醒了的話,你們一起吃點東西,我先回去了。”
說罷,轉身離開臥室。
給兩人烤了幾片麵包,簡單收拾了一下後,正在衛生間洗手,卻突然被人從後麵抱住。
林知言擰著眉頭掙脫,轉過身來靠著洗手台,沉聲道:“池嶼,你到底夠了沒。”
池嶼倚著門框,抬起頭微微蹙眉,微紅的一雙醉眼看著林知言,開口道:“小白陪我才喝醉的。你問我想不通什麼,我想不通我哪裡比不上她,怎麼你就那麼愛她?”
林知言冷笑道:“我看你根本就沒醉……哪有那麼多想不通,在我這裡,沒人能和她比。有些話早就該和你說清,我和你根本沒可能。而且這些事你說破了,我就要和你明確的劃清界限了。”
池嶼微垂下頭,她始終不明白,論客觀條件,她哪個比不上羅微;那十多年,陪著林知言的是她而不是羅微……
“說破的後果我早就料想到了,我隻想要一個原因。”
池嶼的語氣出奇的平靜,甚至是毫無生氣。
“我隻愛她,這不需要什麼理由。”
池嶼徹底死心了,她原以為那十年早已把林知言的感情消磨殆儘了,可去年林知言突然辭去青楓的工作回淮安時,她就意識到自己希望渺茫了。
今天的一句“我隻愛她”澆滅了心裡僅存的一點火花。
池嶼放棄了。
林知言看著沉默的池嶼,冷冷的說:“我要回家了,她還在家裡等我。”
說罷,繞開池嶼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