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隻能讓步。
“你去柴房?那怎麼行,今夜下雨,柴房沒床,你怎麼睡?”季辭寒不同意。
“你彆管我了,我身體壯,沒事。”雪梅說完,打了個噴嚏。
季辭寒歎氣,他望著雪梅,慢悠悠開口:“雪梅,今日孫家兄弟灌酒,是不是你讓他們做的?”
雪梅點頭:“是我做的。”敢作敢當,她沒什麼隱瞞的。
季辭寒目光複雜:“你……為什麼這麼做?”
“你裝什麼傻?我為什麼這麼做你不明白呀?”雪梅越說越委屈,眼淚止不住掉了下來:“阿月,這些天我們在一起不是很好嗎?你為什麼不肯?你就這麼嫌棄我?”
看到雪梅委屈流淚的模樣,季辭寒心裡頭不是滋味。
他的身份,和雪梅千差萬彆。他也不可能娶雪梅做妻子。
而以雪梅的性子,將來和他回府,隻怕也難以適應。
季辭寒歎氣:“雪梅,你對我有恩,這些日子你一家人對我也很好。我會報答你的。”
“好,那我要你以身相許!”雪梅立即大聲道。
季辭寒哭笑不得:“你胡說什麼,你從哪聽到的?”
“戲文裡都這麼說,男子救了女子,女子就以身相許。我救了你,你和我成親!”
“……雪梅,和你成親,我怕害了你。”季辭寒耐心解釋。
“哼,你害我?我才不怕呢。行了行了,你不肯就算了。我困了我要睡了,你也不必去另找地方了,你住我家裡,大夥兒都知道,即便我們什麼都沒有,村裡人也不信的。”
雪梅說著,脫了鞋上床。
季辭寒一愣。
這一點他之前沒想到。他住雪梅家,雖然他是單獨住一個屋,可彆人會怎麼想?
這麼說,他注定要為雪梅的清白負責了。
要不,將來多給雪梅一點銀子?
雪梅困極了,倒床就睡。
季辭寒走到床邊坐下,給她蓋好被褥。他沒有躺下,也沒有離開屋子,隻是靜靜在床邊坐了一夜。
……
第二日一早,雪梅和阿月就回家了。
春兒給他們準備了一袋炒南瓜子和花生,雪梅一路走一路吃,興頭來了她還唱起了歌。
“桃花兒開,姑娘兒俏,小夥兒俊喲!”
又是那首不著調的俗曲。
季辭寒聽得難受。
“昨晚的事情,你不氣了?”季辭寒好奇問。
雪梅白了季辭寒一眼:“生氣有什麼用?生氣你就答應我了?強扭的瓜不甜,你不願意就不願意吧,我苟雪梅苟村第一美,才不稀罕你呢。”
“……”季辭寒無言以對。
雪梅抓了幾顆花生給季辭寒:“給。”
“不用。”
“叫你吃就吃。”
雪梅一路走一路吃,快到苟家村的時候,春兒給她的南瓜子和花生都被她吃光了。
一路上都是她留下的瓜子殼、花生殼。
季辭寒一路跟在雪梅身後,一臉無奈。
兩人走到村口的時候,太陽已經高高升起,雪梅和阿月正往家裡走,迎麵德福嬸走了過來。
“雪梅,阿月,你們可回來了!快回家吧,你們家裡出事了!”德福嬸見了雪梅,急忙道。
“怎麼了?”
“昨夜有人去你家菜地偷菜,你爹娘真犯愁呢,快回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