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屬 明月懸枝頭,南瓜小米粥(2 / 2)

那就可以炸了西麓山、蕩平西麓國,把先太女的溺水之仇給報了。

如此想來,妊臨霜忽然覺得要做的事還有很多,之前陷進死胡同去想拂塵玉的事真是浪費時間。

“明天再想吧,先去休息。”

看著兩人都吃完了,她站起身打了個哈欠。

“散會!”

清明和驚蟄相視一笑,殿下又在說怪話了。

等妊臨霜洗漱完出來,驚蟄已然熟睡。

他回來得早,剛才喝粥時她就看出來他有些困,回房後也一直在等她睡覺。

她看著驚蟄的睡顏,隻覺得可愛,裹挾著一身冷氣鑽進暖和的被窩。

驚蟄的身體早已記住她了,饒是睡著了,還使勁往她身邊挨。

少年火熱的身軀像個熱乎乎的熱水袋,烘得她手腳都暖。

“驚蟄啊……”

妊臨霜看著他疲憊的神色,幽幽地歎了口氣。

他其實很累了,舟車勞頓了一天,但還是想展現給她活潑開朗的那一麵,很招人疼。

她想著想著,目光遊弋,看到了床頭安安靜靜開著的小花。

這天心蘭從蓮城跟著她來到宮裡,依然精神百倍地舒展著花葉,看不出絲毫不適應。

鼻尖縈繞幽雅淡香,她的嘴角不由上揚,傾身過去在驚蟄額頭落下一吻。

“快長大吧,我的驚蟄。”

第二天醒來,驚蟄睜開眼看著久違的太女宮天花板,感覺自己昨天做了個很香甜的美夢。

夢裡的殿下好像還主動親了他,他忍不住笑出了聲,然後夢就醒了。

還沒來得及回味,他一扭頭,卻發現枕側無人,一摸被窩裡涼涼的,應該是出去許久了。

不好,他怎麼睡得這麼死,耽誤了殿下洗漱……

他急忙掀開被子,卻見妊臨霜背光拎了個漆紅色食盒進來,身上隻披了素色外袍,烏黑發絲隨意攏在了一邊,眉宇間都是慵懶的神情。

“驚蟄,想睡就繼續睡吧,沒事。”

她將漆紅食盒放在一邊,打開後食物的香味撲鼻而來,驚蟄的肚子咕嚕嚕地叫了起來。

他紅了一張臉,默默地看她將菜從食盒裡拿出來。

屋外陽光燦爛,照得屋裡一片敞亮。

他居然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還是殿下自己去取的早餐,真是羞愧難當。

驚蟄囁嚅道:“殿下,我起晚了……”

“不是你的錯。是我看你睡得香,夢裡還在念叨我,也不知道做了什麼美夢,就沒忍心叫你。”

妊臨霜笑眯眯地看著他,果不其然,聽了她的話,驚蟄的臉紅到了脖子。

“做什麼美夢了,和我說說?”

驚蟄的頭搖得像個撥浪鼓。

“不肯說呀?”

妊臨霜笑得像隻狡猾的狐狸,引誘驚蟄步入她的圈套。

“那就可惜了,原來還想喂你吃的呢。”

她拿起一個籠屜在他眼前晃了晃,裡麵是一個個晶瑩剔透的灌湯小籠包,一晃那裡麵湯汁就跟著晃蕩,誘人的鮮香四溢。

驚蟄的肚子叫得更大聲。

昨天他夜宵吃的很少,又睡到日上三竿,聞到食物香味後更是饑腸轆轆。

他不爭氣地咽了咽口水,紅著臉老實道:“夢到殿下親我了。”

原來他有感覺,隻是以為是在做夢。

妊臨霜噗嗤一笑,拿小碟子盛了個小籠包,作勢要遞給他:“吃吧,等會洗漱也無妨。今日休息,閒來無事,宮裡又沒旁人管,睡多久都行。”

看著驚蟄隱約有些失落的小表情,她笑眯眯地用筷子夾了小籠包,底下用小碟子接著,遞到他嘴邊,示意他張嘴。

“乖,啊——”

在她麵前,他的小心思永遠無所遁形。

驚蟄就著她的手,將小籠包囫圇吞了,看著她帶笑的眼睛,食不知味地道:“好吃。”

等兩人用完飯,困意儘散。

“不如就叫林氏商行如何?”

妊臨霜懶洋洋地靠著驚蟄,不是很想動腦子:“要不一人提一個,咱們抓鬮吧。”

清明看她這明顯是想偷懶的樣子,忍俊不禁道:“那就聽林員外的,林氏商行。”

妊臨霜撓了撓頭:“驚蟄和你說了?”

“嗯,昨天您去大殿時,驚蟄便和我說了這些天的見聞。”

清明笑著將“林氏”二字寫在紙上。

“那他有和你說他自己做了什麼嗎?”

妊臨霜偏頭看驚蟄,墨黑眼瞳帶著明晃晃的笑意:“他現在膽子可大呢,都敢直呼本宮名諱了。”

驚蟄知道她在調侃他馬車上表白的事,那時覺得沒什麼,憑著一腔熱切就說了,現在想起來羞得無地自容。

清明聞言,抬頭看向驚蟄。

他在外行走多了,美目流連帶出三分威嚴:“發生了何事?”

“哥哥我沒有,什麼都沒發生!”驚蟄連忙擺手,“我哪敢呢……”

妊臨霜逗完人,也不說話,就隻笑著看他。

清明察覺到兩人之間暗潮湧動,明顯地感到她看驚蟄的眼神中,多了些以前從沒有過的東西。

他不由笑著搖了搖頭,皓腕一轉,提筆繼續道:“殿下,那商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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