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湯的重點是對我好 經過調整的藥……(2 / 2)

三天後,硯書終於做了一樁虧本買賣。

梁京墨拿到《溪山垂釣圖》,右上角留白處有一株白芨,畫得雖不怎麼樣,勝在童趣盎然。

他的手指輕輕撫過那一株蘭花草,嘴角含笑:“白芨,收斂止血,消腫生肌,倒是一味好藥!”

硯書從沒見過這樣的殿下,很是擔心!莫不是,那些人最近換了什麼新的毒藥是他不知道的嗎?殿下這個樣子,實在是不正常啊!而且是中毒很深的感覺!

殿下久病成醫,可也沒有必要為了一株白芨,換這樣一幅畫吧?

白芨?世子妃的名諱?!

硯書拍了一下腦袋!原來是這樣!

還好,還好,隻要殿下沒有瘋魔,沒有中毒就好!

硯書總算放下心來。

梁京墨收起《溪山垂釣圖》,裝進一個木匣子裡,鎖入櫃中,隨手拿起一本書,翻了翻,又覺得有些無趣,反倒看著窗外有些出神。

……

荷鼎院,白芨和丫鬟們用襻膊綁著衣服,清洗好的甕都已經扣乾了,蒸熟的蓮子和糯米拌好酒曲之後裝進甕裡,再一甕一甕封好。

“世子妃,太好了,這下終於可以趕上八月十八!”然後自己姑娘就真能亡羊補牢,那之後,世子妃和世子之間的關係是不是就可以緩和一些了呢?如若真是那樣,那就太好了!

世子是個好人,自家姑娘也是個好人,好人應該跟好人在一起,這是半夏的邏輯!

“我的傻半夏,我這是指望著能趕上七月初七呢!”白芨把每一日都算好了,卯足了勁兒呢。

她看了看這豔陽天,不管額上留下的汗水,微微一笑,好在天氣熱,應該能趕上,她這樣期盼著!

一個一身白衣的蒙麵男子,站在荷鼎院門口,正看到這一幕。

他目力極佳,幾十個黑甕中間,那一個身著素白齊腰襦裙的圓臉女孩,露出白生生的藕臂,手在眉梢處搭了一個蓬,俏生生地抬頭望著天。額間汗水流下仿若與她無礙,她隻是望著大好的晴天,紅撲撲的臉上開心地露出笑顏,她的笑容如火紅的石榴花一般熱烈,如火一般融化了他心中某處的冰封。

曾經,他見過她的淚水,那一個柔弱軟萌的女孩,如此的委屈無助又楚楚可憐,讓他手足無措。

如今,他看到她的汗水,這一個朝氣蓬勃的少女,如此的樸實無華卻豔麗芬芳,依然讓他手足無措。

白芨似乎覺得有人在看她,望往院門口,院門開著,什麼都沒有!

院門外,貼著牆根站著的白衣男子嘴角含笑,提足離開,幾個起落消失在庭院深處。

長生家的將最後一挑子糯米和蓮子挑了出來,放在院子裡:“這是最後的了,早點做完就早點用晚膳!晚上都各自早點休息,酉時三刻之後就不要出門了!”

“知道了!”丫鬟們齊齊應著。

白芨笑:“你們倒是都聽長生家的!那麼早睡,你們睡得著嗎?”這些丫鬟們對她這個正兒八經的主人,倒是玩笑也開得。

一個小丫頭狀似神秘地問:“世子妃,你沒有聽說嗎?”

這勾起了白芨熊熊的八卦之心:“聽說什麼?”

幾個小丫鬟七嘴八舌開始說:

“咱們府裡有個鬼蘭院,世子妃可知道?”

這個能不知道嗎?府裡的院子雖然還沒有一個個都走過,但名字都記住了:“鬼蘭,十大名蘭之首,那鬼蘭院自然是知道的,前幾日我跟半夏還路過呢!”

“世子妃可知誰住在鬼蘭院嗎?”

白芨竟不知道這鬼蘭院還住著人:“這鬼蘭院不是殿下養蘭花的地方嗎?不是說不讓進,誰住裡麵?”

“奴婢剛才問錯了,這鬼蘭院現如今自然是沒有人住的,以前有人住!”

“誰住?”到底是什麼大人物住過?如今竟還不讓人住了!

“以前那三位世子妃!”

“竟是她們!那我為什麼住這裡?”白芨把這衝喜的事兒當份差事來看,說到前麵幾位,她並沒有多大膈應,倒是覺得梁京墨這樣區彆對待,有點膈應到她了。

“世子妃,我們荷鼎院挺好的!這裡比鬼蘭院好多了!咱們就住這兒!”

白芨一聽這話不對:“莫不是那鬼蘭院有什麼問題?”

“自然是有問題的!要不然怎麼會不讓人進呢?平日裡連打掃都不讓打掃。”

“我聽說,那院子半夜有女人哭!”

“我也聽說了!我還聽說那院子裡,半夜還有人打架!”

“我也聽說那院子裡經常有人吵架!動靜可大了!”

“陰氣特彆重!”

“能不重嗎?三位世子妃都死在那個院子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