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味的中秋佳節 這個教習夫人比她……(2 / 2)

等等,他說什麼?喜脈!

如嬪,這是有了!這個心機女,她這是要用這種方式宣告自己懷了嗎?

大庭廣眾之下的廣而告之,你牛!

從此以後,母憑子貴,祝你安全生產!

害她虛驚一場,白芨真想咒她幾句,可又覺得不厚道,嘟著嘴巴作罷。

而殿中之人,都跪下:“恭喜陛下!恭喜娘娘!”

她也就跟著跪拜。

她決定,以後能不進宮,絕對不進宮,如若不然,以後她這腿,定然跟祖父一樣也是老寒腿。

“今日中秋佳節,親人團聚,又逢喜事,寡人非常高興。特加賜靖王世子食邑三百戶。” 皇帝龍心大悅,舉杯:“眾卿家繼續喝酒,今日不醉不歸!”

眾人都不明白,為什麼如嬪有喜,封賞的是靖王世子?

有人揣測,莫不是這種子是世子播下的?

呸,不要想得這麼汙!

最委屈的要數如嬪,為什麼明明她是主角兒,這又關靖王世子什麼事兒?

白芨也不明白,明明酒是她做得,為什麼封賞的是靖王世子,而不是靖王世子妃?

這些問題沒有在人們心頭繞太久,兩個月後,如嬪胎坐穩了。同時後宮又有兩位妃嬪傳出喜訊。

隨之傳開的,還有荷沁這一鄴城名酒,千金難求!

梁京墨從中秋宴回來之後,跟她說話,也不再端著了。

如此一來,兩人從時時針鋒相對轉變成偶爾針鋒相對,日子便和諧了許多。

梁京墨今日帶著人在荷鼎院挖地三尺。

“你真要拿出去賣嗎?陛下不會砍你腦袋!”白芨彆人不怎麼怕,但這皇帝她是又敬又怕。

“賣,這麼多,留著做什麼?都千金一壺了!你的嫁妝裡有三家酒鋪,正好放去鋪子裡賣了。放心,我跟陛下解釋過了,初釀不容易保存,久存會發酸。而這些蒸過的酒,對他來說太烈了,隻能賣掉!酒錢一半捐給國庫,一半歸你。”

一半歸她,那這樣算下來差不多有兩萬多兩金,省著點,夠她吃一輩子的了,白芨十分感激他 :“咱倆關係這麼好,你這麼照顧我!這樣吧,下輩子無論你做牛做馬——我都拔草給你吃!”

梁京墨:……

言傳身教之下,小妮子水平見長!

梁京墨摸了摸她柔軟的黑發:“下輩子的事兒誰知道呢!不過,這輩子你賞人,以後就不用大子兒了!陛下讓你明年接著釀,還給你留一半,賜下酒名:‘荷沁釀’。”

白芨:“你是拿我用大子兒賞人這事兒,問陛下要的另一半酒錢?”

梁京墨點頭:“對啊!陛下本來想都收入國庫的。這十幾年新朝立國不容易,國庫還沒你嫁妝多呢!”

“我以後不要入宮了!堅決不入宮!”她沒臉啊!皇帝自然知道世子府的底細,她這回丟的還是白家的臉!

……

日子若是這麼過,那老天爺肯定是太忙了。

可偏偏老天爺是個閒得慌的,還不太長眼。

挖了一日的酒,梁京墨又躺下了,白芨剛舒展的眉頭又皺上了。

按白太醫的診斷,她又老老實實給他針灸了三日,再開始熬藥。

看著原本養出來點小肉的梁京墨又瘦了下去,她怪沒有成就感的。

不過梁京墨已經不拿生病當回事了,早習慣了。

偶爾還會想辦法逗白芨開心。

白芨仔細琢磨了幾日,她開始問梁京墨借錢,梁京墨無有不給的。

對於世子妃能在賬上支錢這一事,梁京墨不開口,算磐自然不會說。

挨說本來她不缺錢花,卻不知道為何最近她老是問他借錢。

看他又生病了,難不成是在改嫁之前準備最後敲一筆,一想到這個,梁京墨又不爽了。

在她借了有十來筆之後,梁京墨每次見麵都會提一句,讓她還錢。

這一日,用完藥,梁京墨照例問她:“錢呢?該還了吧?咱們家現在最有錢的就是你了!世子府每日開銷不小,你總不能讓我連買藥的錢都沒有吧?”

他這要債水平見長啊,都知道動之以情了,但白芨是誰,她是有原則的人,依然堅持自己的立場:“人貴在言而有信——我說不還錢就不還錢!”

梁京墨:……

這天聊不下去了!

想改嫁是嗎?

哼,你也得能改嫁成!

……

鬼蘭院中,白衣人問紫衣人:“又有何事?”

紫色華服之人:“兩淮貪墨,漠北不穩。漠北我可以替你去,可兩淮事態嚴重,關係錯綜複雜,若是不在今冬之前解決,怕是餓殍遍野!”

白衣人:“我知道了,兩淮我會親自去!你此去漠北,不可冒進!國庫空虛,還不到時候!”

紫衣人:“放心,守城我比你拿手!”

白衣人:“何時走?”

紫衣人:“今晚!”

這麼快,看來漠北形勢不容樂觀。入冬之前,那些馬背上的遊牧人,總要進入關內來搶些糧食過冬,幾乎每年都是如此,邊關百姓年年受苦。

如今才金秋,居然開始蠢蠢欲動,那就不是搶糧食那麼簡單了。

紫衣人看白衣人靜默不語,他耐心等著,想著白衣人定是在給他想一些應對之策,以往,有數次,他就是憑著這院中的妙策,平定匪患。

一小會之後,白衣人開口:“問你個事兒?”

紫衣人:“問!”

白衣人:“你與霏霜感情甚篤,當年,你是如何走入她心中的?”

紫衣人:“不給我出主意也就算了,我還以為你會問兩淮的事,竟是個這!看在阿弟你也不容易的份兒上,兄長我教教你。其實很簡單,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先要有美味的吃食,而要抓住一個女人的心,先要……”

紫衣人在白衣人耳邊耳語一句,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能教你的隻有這麼多了!彆讓我失望!保重!”

紫衣人一躍,消失在庭院深處。

白衣人在鬼蘭院發呆,耳根漸漸變紅。

……

十月初八,宜嫁娶!

世子府掛上了紅綢,素冠院還貼了喜字。

梁京墨和白芨在白家長輩和靖王夫婦的見證下,補了拜堂禮。

一身紅色嫁衣的白芨很是彆扭:“其實這一回你的身體並沒有那麼危險,沒有必要再衝一次喜的!”

梁京墨:……

給她補辦一次婚禮,是感覺第一次的時候虧欠了她,她倒好,又當衝喜!

衝喜還能同一個人衝兩次的嗎?這小妮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大喜的日子,梁京墨不想跟她鬥嘴,出去招呼兩家的親長了。

靖王夫婦看兒子如今身體不錯,對這個伏羲大帝護佑的人,自然是滿意的。

而在梁京墨再三強調,他定會好好照顧白芨之後,白家太爺和白文元自然也是滿意的。

雖然不是大宴,可其樂融融。

一家人坐在一起,開開心心吃一頓飯。做兒子的告訴長輩,已然成家立業了。做長輩的,看著兒女成家。

梁京墨覺得這樣很好,溫馨而融洽,最重要的,從此以後,他不再是一個人了。

這種心情,是還在把婚禮當衝喜的白芨無法理解的。

這一夜,梁京墨喝醉了。

第二日醒來之後,非常後悔。

因為原本想做的事情沒有做成。

有些事錯過了,再要想做,就很難下手。

特彆是白芨看著是隻小兔子,一碰就變刺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