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說話後果自負 “誰知道禁軍裡有沒有……(2 / 2)

這是好看的問題嘛?

他堂堂靖王世子!扮個女人?

“不行!”

“行,怎麼不行!我看行,你當我阿姊剛剛好!難道你想我們出城門的時候就暴露嗎?你看,我路引都辦妥了。” 白芨拿著路引在他眼前晃啊晃。

這女人,她是一早就打算跑路的嘛?路引這麼複雜的東西,她怎麼弄到假的?看來以後要注意了。

出於安全的考慮,他能理解要改變兩男兩女這樣的組合,看她前凸後翹的樣子穿男裝難度有些大。可是:“憑什麼我要扮成女人,硯書不用!” 這讓他以後如何在屬下麵前立威?!

“硯書當然不用!他身材魁梧,那個女子有那麼粗壯的!擺明了露餡的事情,我白芨怎麼會做?”硯書雖然名字文氣,實則彪悍,孔武有力,這些年梁京墨不便的時候,都是他抱進抱出。這麼個壯漢子,就算她化妝的手藝再高超,也是會露餡的。

“我們姊妹倆出門帶個管家很正常,四個女人出門才怪異好嘛!就是臉得塗黃塗黑一些,我們當主人的都是麵黃肌瘦的,他一個仆人那麼紅潤也是敗筆,容易露餡兒。” 白芨很是認真周到。

梁京墨一曬:“你倒是想得周到!”

白芨沒有聽出諷刺的意味,很驕傲地說道:“那必須的,畢竟,是我帶你們出門,自然要把你們都全須全尾地帶回去的。”

硯書在一旁偷笑,世子妃的心可真大,到底誰把誰全須全尾地帶回去,現下說的,可做不得準。

“不許笑!”半夏拿著薑黃給硯書塗臉。

白芨看了臉色塗黑不少的硯書,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半夏,硯書的胡子忘貼了!”

貼上胡子,硯書就是個嚴肅的中年大叔,很好:“姊姊,這就是我們的管家了,怎樣?”白芨笑著問梁京墨。

梁京墨翻了個白眼。白芨拿捏他很開心,也不惱,開始給大家分路引:“給嚴管家,你的路引。”

白芨把各人的路引分好,硯書因一直在替梁京墨打理大小事務,原名自然是換了,換成嚴術,白芨深以為這個名字取得好,太符合他現在的形象了,如今這樣,多嚴肅啊!

半夏的名字沒改,因沒人會注意到她。

梁京墨的名字自然是要改一改的,不過看他的表情,似乎不太滿意:“梁三?你把我打扮成一個女子,取這麼一個讓人一想就是綠林好漢的名字?”

“這不顯得威風嘛!彆人打家劫舍的時候,也會考慮幾分,不是!要不給你改成梁山伯?就是改名字得換路引,得多耽擱一日。”話本裡現成的名字如何?

“梁山伯?怎麼不是祝英台?”梁山伯那個短命鬼,梁京墨臉色更黑,她就這麼盼著他死,是想著好早點改嫁嘛!

“這不是你姓梁嗎?行走江湖做不改姓!給你保留個姓氏,省得你祖宗的棺材板蓋不住!”實際的情況是,這姓梁的路引最便宜。

梁京墨:“你怎麼不記得行不更名!”

白芨:“抬杠了不是?我們這是做得行不更名的事兒嗎?”

說得倒也有些道理,梁京墨把手伸給她,手心向上:“那給我看看你的路引!”

白芨大大方方地遞了過去。

梁京墨一看,聲調又上去了:“白子芩?姊妹兩人還不一個姓!梁白氏?!”

“哎,表姊妹嘛!這是我先祖的名號,暫時借來用用,希望此行不會墮了先祖的威名。”白芨不由自主的搓手,這是要大展拳腳?

梁京墨毫不猶豫地拆台:“聽聞,白家祖上曾是伏羲大陸的鳳族!就你這樣的,還想不墮鳳族的威名?不給你家先祖蒙羞,就不錯了!”

白芨決定不要在這種名字問題上跟他糾結下去,簡直浪費時間,有這工夫,還不如留著日後多爬幾座山:“三姊,穿上女裝比我更像女人這話本是你自個兒說的!如今,我花了大力氣,讓你實現了你自己的願望。可你這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哪裡像個女人?賢惠呢?溫婉呢?”

這話是他當時說得不假,所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也認了:“等你自己有了這些東西再來挑剔我!”

白芨摸了摸自家的小臉,這些好像她還真的沒有:“說得也對,那就走吧!”

這小妮子今日這般好說話?

不過說實在的,除了這路引上的名字不喜歡,要扮成女人讓他深惡痛絕之外,她的主意和安排,還真是無可挑剔,很是周到。

一路出行,竟是暢通無阻。

注1: 作者:羅隱,唐朝,《菊》,譯文如下:

一年將近在籬笆邊,幾枝菊暫且開得歡。

白雪裁剪出細蕊密,金蕾開放香氣連連。

千年曾為貧士之酒,一生都被霜雪摧殘。

春日花叢不要輕薄,彼此行止都是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