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入宮入危局 隻見太後熱絡地扶……(1 / 2)

隻見太後熱絡地扶白芨起身,將她領到皇帝榻前:“阿芨,你如何清減了這許多,快起來快起來!”

“陛下,白芨到了,你心心念念的伏羲大帝護佑的人到了。你睜眼看一眼!” 太後說著淚水就落了下來。

白芨見到皇帝,心中也是吃驚,皇帝雖已過了中年,但也不是暮年,如何枯槁至此?這看著竟是油儘燈枯之像。

此刻皇帝出氣多進氣少,勉強說了幾個字:“來了就好!”

“陛下,陛下能說話了!太好了,果然是伏羲大帝護佑的人。” 太後喜出望外!

太醫署署令白廣白拜倒在地,堅定而鏗鏘有力,道:“娘娘,隻怕這隻是回光返照!還請娘娘早做準備!”

皇帝的病情白廣白心裡最清楚,早年四處征戰留下的暗疾,加上這些年吃的各種益子藥,皇帝的這個身體早已經被掏空。更不要說皇帝的飲食中一直有少量的毒,這味毒皇帝自己是知道的,本意是讓身體習慣毒藥,如此一來,也就不怕被人下毒。

可現如今,不知道是因為毒素積累過多,還是有人在數日前故意加重了劑量,皇帝這身體已經熬不住了。但這個鍋無論如何不能由孫女來背,白廣白護孫女心切,不顧一切把這等大逆不道的話說出了口。

太後娘娘臉色大變:“白廣白,你放肆!來人,把白廣白拖出去,砍了!”

候在昭明店外的侍衛們魚貫而入。

太醫署的太醫們一個個噤若寒蟬。

白芨手心出了汗,朝木內官看了一眼。

木內官見狀,藏在袖子裡的手也有些抖,猶豫片刻,攥緊拳頭,道:“娘娘三思,陛下如今這情形,大家都看在眼中。白太醫的為人,這麼多年,娘娘也是清楚的。若真如白太醫所言,娘娘的確應該早做準備才是,畢竟……”木內官湊到太後耳邊說道:“陛下沒有立儲君,各位王爺如今虎視眈眈,司州那邊也不太順利,娘娘,您可千萬不能自亂陣腳啊!”

木內官說的話句句在理,彆的太後沒有聽進去,但在她耳邊的那句話她完完全全聽進去了。庸王太過無能,竟在自己的地盤上被梁京墨掣肘。本來打算是庸王舉事會風起雲湧,一呼百應,現如今無人相應不說,變還演變成了叛亂。後宮的那幾個小兔崽子被皇後護著,竟都還沒有死成。

若是皇帝在這個時候死了,這天下是誰的,還真說不定呢!

“算了,你們退下!” 皇後揮了一下手,侍衛們退了出去。

白廣白立刻拜倒:“多謝娘娘不殺之恩! 如今陛下的情形隻怕就是在旦夕之間了。” 白廣白這次語氣軟和了下來,爬到太後跟前,小聲說道:“若是娘娘還需要時間籌謀,可讓阿芨行金針之術,或可延緩五六日。”

這回太後的手也有些發抖了,雖然有所準備,沒想到竟來得這麼快。勉強鎮定地招白芨:“阿芨,快,快行針!”

白芨看向阿爺白廣白,金針術若想效果好要運行全身,這人是陛下,就算快要死了,畢竟是個男子,如此行針,不太好吧?她畢竟是個女子啊!

白廣白道:“頭,手,足,五處入針即可。”

白芨明白了,今上已經無藥可醫,隻是吊住他的精神,這才慢條斯理地拿出金針開始入針。

一套金針運行下來,皇帝醒了。

白芨鬆了一口氣,太後看白芨的眼光很炙熱,果然是伏羲大帝庇佑的人!

白廣白診了診皇帝的脈象,道:“此後每日,阿芨需早晚各行一遍針,切記,不可懈怠!金針術極耗精力,還請太後準她先去休息。”

太後點了個頭。

白芨緩緩退出昭陽殿,眼中有些疑惑,阿爺明明在他手記中寫著,這種吊人精神的金針術隻需一次即可,為何要她此後每日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