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驚醒夢中人 “木碗清,這該死的,……(2 / 2)

木碗清帶兩人走進一間藏書閣,移開其中一個靠牆的書架,書架後麵就是密道。

見他如此熟門熟路,白芨真是為皇家的人捏一把汗。

三人走出密道,正是昭明殿的內殿,木碗清拉著她們二人躲在龍榻後麵。

白芨低聲問:“可殺了梁瑜,找誰當皇帝呢?”

木碗清嗬嗬:“夫人,這個時候,你才想這個問題,我是該說你太早呢?還是太晚了呢?”

白芨:“太早如何,太晚又如何?”

木碗清:“梁瑜還沒有死,考慮誰當皇帝,早了點。你連讓誰當皇帝都沒有考慮好,就要殺梁瑜,似乎有點晚了。要不,我們先撤?”

白芨:“那怎麼行,箭在弦上了。無論如何先抓了梁瑜再說,若是庸王對梁京墨不利,就用梁瑜換梁京墨!”

木碗清讚許地看了白芨一眼,李一白的眼光還是不錯的!這個女子果然是個聰明的啊:“噓,有人來了!”

從龍榻雕花的縫隙中望出去,瞧見兩人,來人是太後和梁瑜。

梁瑜:“母後,你確定他明日就會死?”梁瑜焦急道:“我此番入京九死一生,我可不想再等了!”

太後: “你放心,都安排好了!庸王不爭氣,叫你受苦了,以後不會了!明日之後,這大梁天下就是你的了!”

什麼?母後?

梁瑜竟然叫太後母後?

民間都以為庸王是太後親生的,難道這中間有什麼誤會,梁瑜才是太後的親生兒子?

王嫣然是太後的侄女,而梁瑜居然是太後的兒子,說好的從孫呢?白芨想不明白,太後是如何讓自己的兒子幫她養兒子的!庸王果然庸得可以啊!

不過,這輩分還真夠亂的!

等等,那王嫣然和梁瑜不就是表兄妹,還是關係最近的那種表親,那麼他們的孩子莫不是……

白芨可以想象王嫣然看到自己畸形孩子時候的驚悚模樣,難怪服侍的人一個不留,難怪會放過半夏。幸虧王嫣然隻是想讓世人誤認為是她白芨殺了她的兒子。若是那日半夏不是簡單地回去了一趟世子府,而是真的見到了那個孩子,怕是就沒有那麼好命了。

梁瑜:“梁京墨勢頭太猛,庸王那邊怕是撐不了多久!若是司州平定,庸王就坐實了謀反的罪名,於我登基不利!明日,萬不可出差錯。 ”

太後:“你放心!後宮一把火燒乾淨了,這皇宮之中沒有人可以與你爭奪皇位。”

梁瑜問:“母後說過,如今的這些王爺不是妾室所生就是旁支,可當年你與墨夫人是平妻,她與你同時懷孕,若是墨夫人的孩子還在世,便也有資格坐這皇位。”

太後牽過梁瑜的手,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吾兒多慮了!那個小賤人沒有命把孩子生下來的!我一直給她的飯菜裡加料,若是她命好,倒是能得個體弱多病的早產兒,怕也是養不大的。可惜她命不好,我懷你七個月的時候就見著了她的屍首。那個時候打仗呢,她也是慘得很,遇上了敵襲。打掃戰場的時候,我們也隻收殮了她的半截身子。”

“原來是你!”

是梁京墨的聲音!

隻見昭明殿內殿的門被打開,屏風被撤去,一身戎裝的將軍帶著一隊侍衛魚貫而入,如殺神臨世。白芨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梁京墨。麵色清冷,眼神淩厲,眼中的殺氣足以殺死心臟不夠強大的人。

梁瑜也是很吃驚: “梁京墨,你怎麼在這裡?”

太後退入陰影中,對身邊的一個內侍耳語了幾句,這個內侍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梁京墨道:“我自然要在這裡,若我不在這裡,如何能聽到你的好母親親口承認:她謀害了我那可憐的母親,害得我長年纏綿病榻,生不如死!”

太後:“你……你就是當年墨夫人的孩子!怪不得,怪不得她隻有半具屍體,為了保全你,她可真是用心良苦。也對,靖王妃是她的妹妹,的確是個托孤的好對象!我竟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來,你一直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哦,是嗎?你沒有想到?但你肯定十分懷疑,要不然這麼多年的毒藥,是誰賜下的?陛下若不是看我身中毒藥,如何會微量服毒,他日日提防,擔驚受怕,卻總指望著你能念及母子親情!可你,你是怎麼做得?你敢說,今日陛下這個樣子不是你造成的?”

梁京墨言辭犀利,說得太後臉色有些發白。

太後抖著手指,指著梁京墨:“梁京墨你莫要血口噴人,陛下身上的毒是他自己長年累月自己服用所致,跟我有什麼關係!至於你的母親,事情是我做的,我不否認。可她也沒有讓我好過!她……” 太後看了一眼梁瑜,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若不是她在先王麵前進讒言,我與我兒如何會生離,我可憐的瑜兒隻能養在庸王府中,常年不得相見。”

“母後莫要跟要傷心,何須跟他說這麼多!”梁瑜握著太後的手,輕輕按了幾下。

太後心領神會,道:“暗衛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