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我者死 “你紙糊的,不能碰?”……(1 / 2)

從盒而來 顏涼雨 5384 字 1個月前

【樂園觀賞區-旅途進行時】

我是一匹好人:喲,支線。

地藏:顧寧身上還有支線?

我是一匹好人:你怎麼比我反應還大,上一場沒人解鎖?

地藏:沒有,那個女生問出畫室就趕緊跑下一站了。

地藏:她的策略是該跑跑該苟苟,效率安全兩兼顧。

我是一匹好人:我說方遙怎麼一直問,他早料到會有支線?

地藏:看表情不太像啊……

畫麵裡,方遙、羅漾、於天雷同時抬頭看信息屏,從圍觀信息上也能一目了然,三人是同時解鎖的這條支線,羅漾和於天雷的表情很好解讀,完全就是“還有意外收獲??”,但方遙卻微微蹙眉,似乎結果與他預想的有偏差。

“你還藏著挺多小秘密,”於天雷率先向顧寧發難,有了支線作證,現在底氣很足,“彆磨蹭了,趕緊招,裴正出事你為什麼害怕,是不是也乾虧心事兒了?”

“我和你們沒什麼好說的了。”顧寧直接轉身,就要回畫室。

白天鵝擋在畫室門口。

羅漾和於天雷都不知道這人什麼時候移過去的。

他低頭看向矮一些的顧寧,狹長而漂亮的眼睛微微斂著:“你在張雅樂拿不出任何證據的情況下,無條件相信那幅畫是他的作品,為此義憤填膺,又在聽到裴正發瘋自殺時心虛恐懼,極度不安,這很矛盾。”

“什麼心虛,恐懼,”顧寧咬牙,一字一句,“我說了沒有。”

白天鵝冷冷看著顧寧,仿佛能看穿一切謊言。

顧寧緊盯著白天鵝,眼底顫了又顫。

羅漾意外於白天鵝這麼有鬥誌,看起來還是不能憑第一印象判斷人,什麼冷若冰霜,惜字如金,都是表象,他現在就等著白天鵝一記絕殺,自己和於天雷白蹭一段支線。

白天鵝:“……”

顧寧:“……”

白天鵝:“……”

顧寧:“……”

羅漾:“……”沒了嗎,光拿眼神比拚意念較量嗎!

“大哥,你倒是繼續啊,”於天雷忍不住出聲,“眼神殺對NPC沒用,你得問,往靈魂深處拷問。”

“算了。”白天鵝讓開畫室門口,周身散發的危險也刹那消失。

於天雷看傻了:“這就算了?”

白天鵝:“支線而已,無趣又浪費時間的話,可以放棄。”

於天雷:“你放棄得也太快了!”

【樂園觀賞區-旅途進行時】

地藏:我現在明白方遙看見支線解鎖為什麼是那個表情了。

我是一匹好人:他以為能從顧寧身上挖出更多主線進度,沒想到是支線?

地藏:嗯。

我是一匹好人:支線也有獎勵啊。

地藏:顯然他隻想迅速完成旅途。

我是一匹好人:他都不關心顧寧藏著什麼秘密?

地藏:他對這場旅途的投入好像還沒咱倆多。

我是一匹好人:……

羅漾看出白天鵝不是沒轍,而是懶得動腦子想,隨便嚇嚇顧寧,有收獲更好,沒收獲就算,對這條支線根本不在意。

可是羅漾想知道,那感覺就像已經在三分線外拿到球,對手防守也沒那麼嚴密,這一投要還是不中,他自己都不同意。

秘密……羅漾反複咀嚼這兩個字。

能被稱為“秘密”的無非兩種,一種隱藏不說,一種用謊言掩蓋。

顧寧是哪種?

在遊戲裡,如果NPC有秘密隱藏不說,那就需要用查到的證人、證言、證據、線索來讓對方交代,如果NPC用謊言掩蓋秘密,那就要從他說過的話語中找破綻。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目前掌握的信息還不足以讓NPC說實話,需要去彆處繼續推進一段劇情,回頭再來找這個NPC才能有收獲。

眼下比較糟糕的是,在顧寧身上這三種可能都存在,說白了就是沒有明確方向,所以白天鵝才不想在這條支線小路上浪費時間。

但也有好的一麵,那就是他們現在所掌握的關於顧寧的信息少之又少,幾乎沒有什麼所謂的證人、證言、證據,僅是一點“線索信息”,以及顧寧剛剛說過的幾句話,即便用最笨的“窮舉法”,把這些逐一拿出來“驗”顧寧,也不會耗上太久。

於天雷看出羅漾在頭腦風暴,滿眼期待,並貼心地保持安靜,可沒過幾秒發現白天鵝已經轉身,擺明要撤,情急之下伸手攔人:“哎,你彆走啊……”

不料還沒碰到那件米白色的校慶紀念服,對方忽然側過身,“啪”地打掉“不速之手”。

於天雷手背立刻起了一片紅。

他揉著可憐小手,又懵又氣:“你紙糊的,不能碰?”

白天鵝維持著側身姿勢,斜睨著於天雷:“最好彆碰。”

忍。

於天雷不斷在心裡催眠自己,把眼前這張高貴冷豔的臉替換成四個黑體加粗的大字——救命恩人。

好,一下子氣兒就順了。

“咳,裴正自殺的時候……那個……反正……謝了。”天雷同學實力演繹什麼叫一句話說得稀碎。

白天鵝倒是聽懂了:“哦,不客氣。”

聲音微涼好聽,感情趨近於零。

於天雷還以為對方會裝逼一兩句,比如什麼“我也隻是隨口提醒”、“救你的是羅漾”之類,事實證明想多了。他早該知道的,這位同學從506初登場無縫切入談話就已經體現出了特質——直接。

雖彼此氣場不和,但相比拐彎抹角,於天雷更樂意跟直接的打交道:“我攔你沒彆的意思,支線是你和羅漾解鎖的,相信我,羅漾肯定能再問出點什麼,你啥都不用乾,就在這裡等一會兒,彆回頭真有進度了你反倒錯過。”

白天鵝輕輕皺眉,困惑的眼神仿佛在問,錯過就錯過了,有什麼可惜?

於天雷磨牙:“我一個白蹭進度的都沒走,你走了,我還怎麼心安理得地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