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哥哥幾乎是把程歌的右手臂包成了粽子，用午膳的時候隻能靠娘親來喂，那哀怨的眼神，看著他們都有一些不好意思。

“妹妹，你不能怪哥哥們，哥哥們也是擔心你。”二哥替哥仨說了幾句話，惹的程歌更不好受。麵對母親的訓話，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下午，天氣正好，程歌在房裡習字的時候，程怡來了。

“姐姐，真是的，你乾嘛非要學那武，現在右手手臂也不能用，你知道嗎？女孩子學那玩意兒根本沒用，像我阿父，就不讓大伯教我。”

“……”一陣沉默。

“姐姐啊，你聽我一句勸，趁早放棄吧，女孩子又不用當將軍，又苦又累的，乾什麼要學？”

“……”又是一陣沉默。

“姐姐啊，你看我今天新秀的山茶花圖，女孩子還是要多學學這些的，以後嫁人了，也不用受人白眼。”

程歌實在受不了了，她轉過頭去，對上程怡那輕蔑的眼睛，毫不客氣的說“你都是從哪兒學的這些話？我們也不過才六歲，這麼早就談婚論嫁，煩不煩啊？！”

程怡不以為然“這些都是我娘告訴我的，她說了，女子就應該相夫教子，嫁個好人家，我是什麼人啊？我是我父親正房生的，將來是要嫁高門貴族的，你聽不上我的話也是正常的。”

程歌扭過頭去，白了一眼，不去理她，程怡也覺自討沒趣，悠悠的走了。

在房裡待了不過待兩三個時辰，程歌就坐不住了，她扯下手臂上的繃帶，徑直朝演武場去。

對上那梅花樁，程歌怒目圓睜，對著梅化樁一頓亂劈，也不見絲毫動作，最後一臂，用了十乘十的力氣，沒想到梅花樁應聲斷裂，早就埋伏在屏風後的父親激動的跑過來，抱著程歌就開始轉圈圈。

“我寶真聰明！我寶真厲害！我寶果然是武學奇才！從明天開始，爹就叫你練劍。”

三個哥哥也不知道從哪兒出來，圍在她身邊一個勁兒的誇讚。

程歌都懵了，我啥時候有的這麼大勁？這梅花樁這麼厚實！我咋劈斷的？爹爹是從哪兒跑出來的？哥哥們又是從哪兒跑出來的？如此輕易，難不成我真是武學奇才？

不管真相如何，反正程歌要開始練劍了。

第二日，程歌拿著那把桃木劍，興衝衝的向演武場跑去，紮過一個時辰的馬步後，便是正式要開始學劍了，其實，學劍挺容易的，父親教的那一招一式基本都能做出來。

程將軍看這麵前天賦異稟的女兒，內心已經哭的老淚縱橫，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真的是個天才，早知道昨天就不先砍斷梅花樁，讓孩子好好磨練磨練。

“父親！我練的怎麼樣？”

“太好了！我寶真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