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回來了?”遂禾眨了下眼,“這才過去半個月。”
“劍尊的戰鬥力,有機會師妹真該見見,那可是日月山河儘皆失色的程度。”
聽了陸青的話,遂禾隻是笑而不語。
真到了師徒兵戎相見那日,她有的是時間見識祁柏的戰鬥力。
陸青在兩人麵前滔滔不絕說著祁柏的奇聞異事,儼然是祁柏的狂熱愛好者。
遂禾耐心聽著,神色忽然一頓,她按住陸青的肩膀,抬了抬下巴,“師兄,師尊回來了。”
“啊,不可能啊,”陸青一愣,邊自說自話邊扭頭,“劍尊方才還在正清殿議事——劍尊。”
他看見身後走近的人影,瞬間正色,彎腰行禮。
祁柏少見地穿了身玄色勁衣,衣料邊角都鑲嵌著金線雲紋,如人間穩重的王公貴族,冷漠莊嚴。
他的視線從幾人身上掃過,在王湛婉身上停了少傾,最後落在遂禾身上,“他們是?”
遂禾知道祁柏不喜有人無故進入濁清峰,她對上陸青可憐巴巴的眼神,給了對方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她上前結果祁柏手上的溯寒劍,笑道:“這幾日師尊不在,師兄和師姐來替我解答修為上的困惑。”
她稱王湛婉為師姐,故意在祁柏麵前模糊王湛婉的身份。
正清宗是個龐然大物,宗門中弟子不計其數,祁柏不可能每個弟子都記住,這個話題很快被略過。
祁柏抬腳緩步向濁清峰主殿走,不忘吩咐道:“濁清峰外人不可久留,讓他們回去,遂禾,你隨我來。”
“是。”
遂禾同陸青王湛婉作彆,不忘遞給王湛婉一個安心的眼神。
主殿中燃著千年不滅的上等香料,略顯冷淡的香調充斥在遂禾鼻尖。
遂禾卻覺得自己隱隱約約聞到一些血腥氣。
她眉梢微挑,仗著自己站在祁柏身後,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這位號稱正清宗頂尖戰力的劍尊。
進入主殿後,祁柏走了沒兩步就站定,這次語調中多了些抑製不住的隱忍。
“關門。”
遂禾站著沒動。
祁柏聽身後久久沒有動靜,擰起眉頭,眼含不悅地轉身:“關門,我的話你也不聽了嗎?”
遂禾挑起一邊眉毛,轉瞬戴上她慣用的偽善的麵具,躬身含笑:“是,謹遵師尊之命。”
主殿的門從左到右被一一關合上,原本敞亮的殿宇隻剩下一室幽暗。
遂禾關好門後,甚至貼心地把唯二開著的窗戶也關上,將最後一絲明光關在門外。
昏暗的屋子裡隻剩幾根蠟燭散發微弱的光。
遂禾走到祁柏麵前,再次抬眼看他,這次,他的麵容隱在暗處,她看不真切。
“師尊,你要做什麼?”
是要殺我,還是——!
“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