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早知曆經九九八十一難，他早已不再是那橫衝直撞的潑猴。

但你當時是瞬間化作淺綠色的龍身，在狹小的茅屋裡跟他打了起來，最後被他打了個結按在地上。

你也不想脾氣這麼差的，但龍族有龍族的驕傲，尤其是龍頭。

即便化作人身，頭上也有無形的龍角，那是旁人絕對不能觸碰的東西。

你的龍身被他製得動彈不得，隻能張開血盆大口衝他咆哮。

“彆這麼粗魯。”他拖長著話音，“東海龍王七公主敖淩，我是來加入你的。”

你心下疑惑。

他一屁股坐在了打結處，儼然把你當成了沙發：“我聽說了，哪吒被四海龍王逼死前，曾和你有段交情。我來人間有段日子了，發現除了你父親派出的人以外，你也在暗中尋找哪吒轉世。剛好我也想找他，不如我們，合作？”

他攤手解釋：“我認識哪吒比你早，我們都是女媧補天剩下的頑石。而我之所以現在突然要找他，是因為我想結束玄鳥輪回。”

“敖淩，你是自封神榜誕生前就存在的神，應當是明白的。玄鳥出，天下大亂，一個破封神榜排了又亂，亂了又排。各方勢力爾虞我詐，把我都折騰累了。你說取回了真經有什麼用呢？世間的這些煩惱，真經它又解不了。”

“最近玄鳥又有動蕩了。楊戩和他外甥住進了華山，日日守在蓮花峰上，這也隻能壓住一時。終有一日，玄鳥還會飛起，天界人間還會大亂。當然啦，玄鳥還會被重新鎮壓，世間還會重歸太平，封神榜會再一次完成重排，可這又怎麼樣呢？不還得有下次嗎？”

“所以我決定做點什麼。印在紙上的真經它永遠隻是無用的字，隻會坐著接受供奉的佛也不是鬥戰勝佛。那些身居封神榜首的大神仙已經又開始收繳異己的法器，還想逼著我選邊站隊，否則連我的金箍棒他們都要收，這氣我再也不想受第二次。”

“楊戩家族世代與玄鳥相關聯，這事兒我不喊他他也定會參與，但是這還不夠。我還需要哪吒的力量。”他仰頭看向你的臉，“所以小龍女，我們可以合作。楊戩說他們還能堅持五百年，用這五百年，我們一起讓哪吒回來。”

你久久地看著孫悟空，緩緩向他點下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