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會夢見三千年前的場景。

你夢見父親抓著你的肩膀，不停地逼問你：“乖女兒，告訴我，龍珠是不是他偷的！是不是他偷的！”

你猛得驚醒，渾身都是冷汗。

孫悟空在一旁烤魚，已經見怪不怪：“又做惡夢了？”

你捂著發漲的頭起身，“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好不容易緩過勁來，你問他：“你有火眼金睛，應該早知道蘇君竹是九尾狐的尾巴。”

孫悟空翻魚的手一頓：“你知道啦？”

你點點頭。

孫悟空撓撓頭，猴臉看起來有些窘迫：“嗐，那什麼，哪吒這人不是災星體質嗎，你也知道，前幾個哪吒轉世就算什麼都不做，災禍也會接踵而至，殃及身邊的人，咱倆救都來不及救。當初我看這狐狸尾巴上趕著往李雲祥身邊靠，我就想著這敢情好，說不定能分擔一部分災禍，也省得我忙上忙下的。可誰知她、她就活下來了。”

他道：“你也知道，今時不比往日了，以前降妖除魔是天經地義，現在呢，啥玩意都能成精。自打青城山下那倆姐妹之後啊，誰再說‘妖就是妖’，那都叫物種歧視，真要論起來我也算是猴子成精。我看那尾巴精也不算太壞，就沒好對她動手。”

是的，你也明白，蘇君竹非但不壞，反而救死扶傷，是個挺好的精。

隻可惜，她為誰賣命，本也不是她自己能選擇的。

如今你給了她選擇的機會，但願她會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