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他們家看看，你不要著急，有消息跟你說。”葉堯抿著嘴，感覺有什麼很不好的事情發生，抓起外套就出門了。

“葉堯也不知道。”南晴擰著個眉頭，“我覺得我現在的第六感莫名地很準，我們也去程橙家看一看。”

孟嶼也同意，就在剛剛，他感覺到有什麼無形的力量源源不斷地彙入到自己的身體裡。

“走。”

顧祺抱著程橙，腳步一深一淺地慢慢地向前走著，天空中開始下起了濛濛細雨，路上卻罕見地一個人都沒有，隻有一個滿身是血的男孩倔強地抱著一個滿身是血，了無生機的女孩，一步一個腳印地向前走著。

顧祺的膝蓋一直在不停地流血，從膝蓋處順著小腿滴落，滴在被雨水打濕的路麵上，沿著顧祺的腳印，點點滴滴。

顧祺的氣力已經到了極限，幾度重重地跪在地板上又站了起來，儘管如此，他也不會讓程橙沾到分毫的泥土。

“回家。”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顧祺狠狠地跪在地上了，但是這一次顧祺看到了在不遠處的葉堯。

葉堯、南晴與孟嶼趕到程橙家的時候，等了好久，程橙與顧祺都沒有回來，他們就分成兩撥去程橙家的附近找找看。

但葉堯沒有想到，他看到狼狽地顧祺無力地跪在不遠處的水泥地上，而懷裡抱著的是被鮮血浸透的程橙。

“程，”葉堯往前一步，卻仿佛喉嚨被遏製住一般，發不出聲音，他不想承認，顧祺懷裡抱著的那個女孩，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葉堯向前跑去，看得越來越清楚，程橙已經沒了生氣。

“程橙。”葉堯來到了程橙的麵前，腦子已經陷入了一片空白中。

怎麼會，怎麼會，之前不是好好的，現在......

“抱好她。”顧祺將手中的程橙放到葉堯的懷中，而自己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等到南晴與孟嶼趕到的時候，就看到葉堯像個木偶一樣呆呆地抱著程橙，眼裡沒有了光，隻有無儘的空洞，他一直看著程橙，什麼話也不說，隻是流著淚。顧祺則癱倒在一旁，那膝蓋早已血肉模糊，甚至隱隱看得見那深深白骨。

“快!救人!”

醫院的車呼嘯而來，將他們五個人送去了醫院。

雨勢漸漸地急了，那大雨衝刷著程橙那深紅深紅的血，也帶走了顧祺那一路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