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點成算的我敢往你這領?你彆看那林王家二娘名聲壞了,到底還是個能生養的,再說,王家的嫁妝可是出了這個數”
說著媒婆伸出三個手指在林老太麵前晃了晃,才又接著說
“更彆說還有那些布匹糧食、衣櫃妝櫳,你林家取她,那是半個銅子也不用出,選個日子接進門就行了”
林老太一聽,頓時一驚,這些嫁妝那可真是大手筆了,平常人家嫁女,都是收了彩禮,再往上添點就是嫁妝了,其實還是男方家出的,貪財些的,直接扣了彩禮,人女兒背幾身衣服就出門了,完全不管女兒嫁過去要遭多少白眼。
“哼!任是他金山銀山,我也不能讓我兒子娶這麼個貨色”林老太說的堅決,隻是口氣聽著卻不是那麼回事。
媒婆一聽就知道她心動了,連忙給她找個台階
“我知道您是講究人家,咱家大業大也看不上那些子蠅頭小利,隻是咱這當父母的,哪有不為自己孩子考慮的?二郎馬上就要三十了,再不成婚那真得孤獨終老了,你說我們作父母的怎麼安心下去見列祖列宗”
“哎,你說的是這個理”林老太裝模作樣的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繼續道
“行吧!我回去和老頭子商量商量,明天你來聽信”
媒婆一聽,立馬喜笑顏開,她知道這是成了,立馬疊聲應是,一邊扭著粗壯的腰肢離開了。
過了幾日,林二柱領著王秀珍進了門,什麼儀式都沒有,甚至連進門的時辰都特地選的半夜,就是怕被人笑話,至於嫁妝,早些天就送進了林老太的房間,房門一鎖,誰也彆想。
王秀珍進門才半月,就有了反應,林老太知道後拉著個臉,整天指桑罵槐說她肚子裡的是個野種,那畜生買進來養半個月都下不了蛋,更何況是人,是以整日指使王秀珍乾活。
也許是孩子命大,被折騰了幾個月,還是穩穩的待在肚子裡,王秀珍實在受不了了,哭著指天發誓的說這個孩子絕對是林二柱的。
林老太一合計,這王氏嫁進來之前在娘家關了兩月有餘,進門後她又天天看著,這才相信肚子裡的確實是林家的種,從此王秀珍的日子好過了許多。
待到生產之日,林老太嫌棄醃臢,不許王氏在床上生產,讓林二柱抱了一些稻草鋪在地上,王氏躺在地上疼的直叫喚,過了半日也不見孩子出來,林二柱對著林老太又是磕頭又是求饒,這才被允許花錢請產婆。
最終孩子總算是出來了,隻是王氏傷了身子,以後再難有孕。
林老太站在門口,手裡抓著一隻雞,一聽生了個賠錢貨,一臉晦氣的將手裡的雞放了,母雞驚恐的叫著逃回了雞窩。
產婆乾完活,見林家也沒個表示,按慣例,接生完主家都會給煮個糖水雞蛋,可是現在這家人好似沒看見她一般,她隻能黑著臉接過林二柱手裡的銅板啐了一口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