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陸陸續續有材料從村外運進來,趙阿福每日都架著馬車出去,村裡的人做做苦力,蓋土胚房還行,青磚瓦房還得去外麵找大師傅。
這可是村裡獨一份的青磚房,每日都有不少人前來看熱鬨。
林家人尤為上心,他們總覺得這房子就是他們的,那林大丫再厲害又怎麼樣,不過是個丫頭,過幾年找個人家嫁了,這林家的事她可管不住了。
林大頭是撿來的,隨時能趕出去,這大房子可不就是他們的嗎,這理去哪也能說得通。
“哎呦,小心著點,我們家可是花了工錢的,乾活哪能這麼毛手毛腳”
林老太指著一個工人罵罵咧咧,這幾日她可算是風光了一回,整日早早的就跑來監工,她不敢在林思晴等人麵前蹦噠,隻是暗搓搓的在外圍指手畫腳。
過了幾日發現沒人管她,便越發大膽了,天天喊得嗓子啞了她也高興,加上同村人的奉承,更是讓她樂得找不著北。
山上的木屋早就選好地址的,不過三五日的功夫就蓋好了,一座小小的木屋屹立在背風的山坳中,周圍都是茂密的樹林。
山路不是很好走,特意請人開辟了一條小道,屋後就是原始森林,除非很有經驗的獵人,不然沒人會進去,這就意味著,不會有人從後麵過來。
林思晴站在木屋前,滿意的點點頭,隨手吸乾了一些礙眼的植物,焦黃的葉片簌簌落下,連同莖乾徹底失去生機。
房子還在挖地基,到處都是亂糟糟的,阿槐臉色蒼白的躺在茅草屋中,這是他們臨時搭建的住所。
林思晴握住他的手腕,將儲存的生機儘數輸入他的體內,好一會,阿槐的臉色才好看了些,他咳了幾聲開口道“多謝了!”
“這毒無解?”林思晴皺著眉。
“沒錯,哪怕是你的手段,也隻能緩解,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阿槐頓了頓繼續道“隻要將全身的血液放乾便可解毒”
“嘿,倒也不算難”林思晴樂了,這要是在現代,去換個血就行了,可在古代,隻能等死“可惜沒這條件”
“不,你可以”阿槐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我能感覺到,你可以修複我的五臟六腑,這毒不過月餘,便可使人腸穿肚爛而死,可是你的力量可以讓我一直熬下去”
“然後呢?”
“這樣我就可以分幾次將毒素排出去,我臉上的疤就是彙集起來的毒素,此毒名為不朽,中此毒者,皮膚堅韌,平常手段無法破開,死者皆是一副皮囊包裹著一攤膿水”
說完他又劇烈咳嗽起來,雖然內臟被修複好,但是身上的毒無時不刻在侵蝕他的□□,等將失去的血氣補充回來,就可以再次放血。
林思晴見他一副隨時要嗝屁的樣子,決定第二天就進山裡住。
第二天一大早,劉媽幫著收拾了一些生活用品,他們搞不懂林思晴為什麼要去山裡住,不過主子的決定不是他們可以質疑的。
就這樣,兩人一馬在眾人的目光下漸漸消失在山林之中。
直到看不見人了,林大頭也不舍得離開,他眼淚汪汪的向山裡看去,去年父親就是進山後再也沒回來了。
“你哭什麼?又不遠,隔幾日還要送糧食進去”徐安成摸了摸他的頭安慰。
阿槐看著四周枯萎的植物,心裡猜測到了什麼,不過他並沒有去問,有些東西知道就行,說出來反而不好。
馬直接放開去吃草,不知為何,這匹馬很是依賴林思晴,有機會便會往她身邊湊。
林思晴本著不浪費的原則,隨手都會給它用異能改善體質,如今它表麵看著瘦,內裡卻並不比那些身強力壯的馬兒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