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潛入過人圈一次,可什麼都沒問出來,那些女人不是瘋了就是被嚇得什麼也不敢說,要麼就是舌頭被割掉,想說也說不了,後來甚至有幾個女人故意發出動靜引起外麵人的注意,他不得已隻得先行離開。
“跟緊我,不要發出動靜”陳宏生小聲吩咐,原本他想讓陳義在外麵等他,可現在這詭異的場景,還是帶在身邊比較放心。
兩人一路小心翼翼,慢慢發現似乎真沒人了,到了後麵即使他們故意發出動靜,也沒人出來。
“這裡不對勁,我們趕緊去人圈”陳宏生說著快速朝人圈而去。
原本正是熱鬨的人圈,此時卻異常安靜,連常年都有的哭泣聲也沒了。
陳宏推開門,下一刻,濃烈的血腥味撲麵而來,他下意識拉過陳義,朝外麵一個翻身滾了出去。
可接下去卻並沒有發生什麼事,裡麵依舊一片漆黑,安靜得落針可聞。
人圈門口掛著一些油燈,此時是熄滅狀態,陳宏生拿下一盞燈,又點亮了,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漆黑的人圈被照亮的一瞬間,兩人頓時倒吸一口冷氣,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腦門。
隻見低矮寬大的屋子裡,影影綽綽的‘站’二十幾個人,油燈的光線不好,看不清後麵人的情況,但是麵前的幾個人他們看得清清楚楚。
每個人的的肩甲處都被一根腰帶從骨肉中穿過,掛在一人多高的房梁上,他們幾乎都是半裸狀態,腰部以下血肉模糊,雙腿處的傷口深可見骨。
“小、小叔,這裡是什麼地方”陳義哆嗦著問。
“不”陳宏生小聲呢喃“這裡原本不是這樣的,到底發生了什麼?”
兩人避開那些‘站’著的人,小心翼翼往裡麵走去,那些被掛起來的人,死法都是一樣,下半身血肉模糊,皆是失血過多亦或是生生疼死的。
陳義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他死死抓著小叔的褲腰帶,嗯?他突然發現他小叔怎麼沒穿上衣。
就在兩人精神都有些恍惚時,突然聽到角落傳來細微的動靜,陳宏生將油燈舉過去,昏暗的燈光下,一群女人擠擠挨挨的縮在角落中,她們每個人都蓬頭垢麵,臉上手上滿是血汙,嘴角及指甲中更是沾滿了碎肉,一個個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他們,如同地獄爬出來索命的厲鬼。
“嘔!”陳義率先衝出屋子,恨不得把去年的飯都吐出來。
陳宏生也沒好到哪去,他快速退出人圈,臉色異常難看,拿著油燈的手都有些顫抖。
他深吸一口氣道“裡麵有沒有你那個朋友”
陳義搖搖頭,又忍不住彎腰嘔吐起來,他突然想起歸龍溝,林思晴麵無表情的將一串人頭提上去的樣子,心裡莫名預感這些可能就是她做的。
“我們去其他地方找”陳宏生麵露苦澀,他心裡覺得這種情況,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定是活不下去的,哪怕陳義和他說了對方在歸龍溝如何勇猛,但他也隻當是一個玩笑罷了。
兩人一連查了幾棟房子,都沒找到人,倒是看到幾個躲在床底或者米缸中瑟瑟發抖的村民。
原本還想問幾句,可他們除了叫著不要殺我之外,沒有任何反應,陳宏生將他們拖出藏身之處,下一刻他們有如同看見惡魔一般爬了回去。
“看來問不出什麼,我們去村長家”陳宏生沉聲道。
村長的房子在村長中央,陳義去過,他還記得那個老掉牙的老頭,對方說他小叔在這住過一段時間,可如今看來,那根本就是假話,一個會說假話的人,大概也不可能是真的老糊塗了,隻能說那老頭太會裝了。
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村長家,還沒進去就聽見裡麵的慘叫聲,走進大門就看見林思晴蹲在大廳裡,手裡拿著一根木棍,正在給躺在地上哀嚎的人身上鑿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