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陳義被口水嗆著咳了了幾聲“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他隻是身子有些虧而已,養養便無礙,他叔不知道抽什麼瘋,突然把他趕到這來。
林思晴抬頭看看天色,朝他道“馬上要吃飯了,你什麼時候回去?”
陳義疑惑“我不是要在這住一段時間嗎?”
“誰說的?”
“我小叔,他說已經和你說好了”
林思晴恍然大悟“啊~你說的對,確實是說好了”
“要不要換個大些的院子,免得殺個雞弄得滿院子都是血”
早上他來的時候,就看到劉媽在洗地上的血,大頭也蹲在水缸旁洗衣服,那沁出的血水,得殺多少雞啊?
陳義突然臉色一凝,咽了咽口水道“真、真的是殺□□?”
林思晴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對啊,幾隻野雞也不知怎麼的,大半夜闖進來了,死了一隻,其他的放走了”
說完自顧進屋,順便將屋簷下那張擋路的椅子踢開了,陳義跟在後麵無奈搖搖頭,彎腰將椅子扶好。
日子又恢複了平靜,除了陳義。
“不是,你到底會不會的啊?不要亂來啊!”
“你放心,死不了!”
“要不算了吧!我還是回去自己調養”
“那不行,我和你小叔條件都談好了,到時候他好處不給我怎麼辦?”
“啊~啊啊啊!”
阿槐和趙阿福一回來,就看到一個男人半裸著,從林思晴的房間一瘸一拐的衝出來,隻是還沒走兩步,就被一直蒼白細瘦的手拖了回去。
阿槐眸色一冷,衝過去一腳將房門踹開,厲聲道“你們在乾什麼?”
陳義看見阿槐,如同看見天神下凡一般,喜極而泣“快、快救我!”
“怎麼回事?”
林思晴抱著一盒銀針,滿臉無辜“給他治病啊”
“不是,她要殺我”陳義痛哭。
說著轉了個身,前麵看不出來,後背已經被銀針紮得如同刺蝟一般。
阿槐扶額歎息“不可亂來”
再一看,陳義的死穴那正插著一根明晃晃的銀針,阿槐感覺頭更疼了,連忙上去將那些針全都拔了下來。
林思晴無趣的將針盒扔在桌上“怎麼這次去了這麼久?”
阿槐一邊拔針一邊道“事情有點多,便耽擱了些時日,往後便可不用親自上門收了”
繼而話鋒一轉“一個小姑娘家,怎可和外男獨處一室,還衣冠不整,若是讓外人看到……”
“行了”林思晴不耐煩的打斷他,轉而看向疼得齜牙咧嘴的陳義,笑道“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吃完飯我讓阿福叔送你回去”
陳義忍著疼,快速穿好衣服“不吃了,我現在就回去”
他怕再待下去,自己這條小命真不夠她玩的,一開始看她似模似樣的拿出銀針,說給他調理身體,他還挺當回事。
連紮了幾天,他雖然有些疑惑,好像其他大夫不是這麼紮的,但因為確實感覺自己身體在慢慢好轉,就壓下了心頭的疑問,老老實實的告訴她每針落下之後的感受。
直到今天,他才徹底察覺出不對勁,他雖然不懂醫術,可常識還是有點的,這丫頭是活生生往他死穴裡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