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叔、姑姑他們管理的生意雖說也沒有多大長進,但至少還保住了以前的麵子,不會虧損。
而秦章手裡的星辰集團並不是秦家的產業,而是他的外祖父留給他母親的東西,跟秦家沒一點關係,原本隻是一家規模不超過20人、年利潤不到30萬的半死不活的小公司,到秦章手裡這幾年,規模擴大了10倍,年收益和總資產不知道翻了多少倍。
小叔叔看在眼裡,恨在心裡。
秦章明白,小叔叔不是嫉妒他有獨立產業,而是害怕他把星辰打得太好,引起祖父重視,怕祖父有朝一日把小叔叔手裡的產業也挪過來交給秦章。
小叔叔一家恨秦章,秦章也恨他們。
他母親出身低微,與秦家的門第嚴重不匹配,當年就是受了小叔叔夫妻倆的百般嘲弄和傾軋,常年憂思寡歡,最後跳樓自殺了。
母親死後,秦章的父親一蹶不振,每天爛醉如泥,沒過兩年,也因為醉駕撞進江裡死了。
母親已經去世十七年,父親也死了十五年了,他從十五歲起就成了孤兒,雖然生在豪門,這些年吃過的苦也是足夠苦,好在大叔叔和大嬸嬸待他還算親切,該有的關心也沒有少,讓他還體會過一點點溫情。
想到這裡,秦章把秘李秘書叫來,問道:“下個月20號,我有沒有什麼行程?如果有就延遲,20號我要去喝喜酒。”
李秘書翻了一下行程表,答道:“9月20號,上午您要陪長源集團的商務代表參觀工廠,中午有一場午宴,那我去跟他們溝通一下吧。”
秦章看了看日曆,又問,“下個月月底有沒有什麼行程?9月30號是暖暖的生日,那天我要陪她過的。”
李秘書又把行程表翻到9月底,道:“30號那天是嗎?這可不巧了,那天有一個重要酒會,是霍家辦的,霍家是海市商界頂級名流,您要是缺席的話……”
秦章打斷他:“那天就隻有這一個安排?”
“是的,”李秘書微笑道,“隻有這一個安排,因為那天正好是周末。”
秦章道:“那沒關係,這個行程不用改動,酒會是晚上的,我白天陪暖暖就行了。記得那天不要給我安排新的行程。”
莫小拂從咖啡廳出來還氣呼呼的,想著自己居然跟那樣的原生家庭搭上了乾係,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
正在這時,愛樂樂團團長周雲白來電話了。
電話那頭周雲白的聲音很興奮:“小拂,這個月你可要加油,我們樂團剛接了一個大單,海市頂級私人酒會音樂演出!”
高級私人酒會音樂演出的報酬很可觀,莫小拂的心情一下子就明亮起來,“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剛剛合同都簽了!”周雲白興奮地絮絮不已,“本來這種好事從來輪不到我們頭上,可這一次那邊的樂團不知道怎麼回事,出了簍子,聽說和舉辦方鬨得很不愉快,所以對方就請了我們,這可是天大的好事,你明天早點過來練曲子,這種演出你的鋼琴協奏很重要!”
莫小拂很動心,笑得合不攏嘴:“演出費談好了吧?那這次演出我能分到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