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動我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砰!砰!砰!第一拳打在秦步臉上,第二拳打在他胸口,第三拳打在小腹。
三拳下來,秦步嘴角見了血,雙手抱著肚子蹲下去,弓背彎腰縮成一隻蝦球。
“真不是我,哥,這都是誤會!”秦步疼得眼淚都出來了,“我也被人陷害了,肯定是有人把我的狗帶到這裡……”
“不要再三挑釁我,我的忍耐有限。”秦章的骨指掰得哢哢作響,兩片薄唇裡吐出的話比北冰洋還冷。
秦章沒有繼續參加大堂弟秦穩的婚禮,從那間地下室出來,就直接帶著莫小拂和秦暖暖離開了。
莫小拂手臂和小腿上的傷口很深,所幸沒傷到骨頭,那淋漓不止的鮮血她自己看了都想哭,而秦暖暖兩度受到驚嚇,一直在低聲啜泣。
秦章把莫小拂打橫抱起,大步往彆墅外麵走,林端則抱著暖暖,老宅的人見他們要走,跟出來道歉。
秦堯和陳佳蘭萬分愧疚,尤其是大叔叔秦堯,都哽咽了,幾乎想要給秦章下跪。
“都是我們的疏忽,讓侄媳婦受了傷,都怪我們的疏忽,小章啊你們去醫院後,還是回來喝一杯喜酒吧。”
“是啊小章,秦穩和新娘子也要下午四點才回來,你們晚點來也不礙事,侄媳婦受了驚,得讓我們好好彌補啊!”
滿屋子的客人都在看,這些都是海市的商界大佬、社會名流,如果秦章他們就這樣一去不回,秦家的名聲會跌得很慘。
“讓他走讓他走!”還不知道自己兒子被打趴在地的秦雷見秦章不理睬任何人,冷笑道,“哥你彆廢話了,你沒看見那張臭臉嗎,現在全家都是他的仇人了,你留他乾啥?”
“秦雷你少說兩句,”陳佳蘭不滿地瞪他一眼,“鬨出這種事本來就是我們的不對,秦章生氣是難免的,你在這裡挑撥誰呢,敢情是覺得我兒子的婚禮不重要,可以亂鬨是吧?”
秦雷嚷道:“嫂嫂你說話太難聽了,我哪裡說過你兒子的婚禮不重要,現在是人家不給你兒子麵子,要走啊!”
“好了好了你們都彆吵了!”秦堯斥退兩人,又追上去對秦章道,“小章啊今天的事我會查清楚的,我查出來是誰在背後搞鬼,絕不饒他,你看,晚上你還是來喝一杯吧。”
追上來的陳佳蘭也道;“是啊你弟弟一向最敬重你,你不來他要傷心的。”
但不管他們怎麼道歉和挽留,秦章始終一言不發,連個眼光都欠奉。
臨上車前,秦章突然轉身,遙遙看了秦雷一眼,他的目光像淬了冰,鋒利而冰冷,那種冷氣像是來自地獄。
去醫院的路上,莫小拂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跟秦章說了一遍。
秦章問她把她們帶到地下室的那個女傭長什麼樣子,莫小拂搖頭:“沒看見她的臉,她說感冒了戴了口罩,紮著一個很普通的馬尾,黑頭發,聽著聲音不算年輕,個子中等,身材也中等,實在是沒什麼特點。”
而且那麼短短的幾分鐘,她也沒有過多注意那個女傭。
秦章見她緊緊蹙著眉頭,仿佛很自責,就道:“不知道就算了,反正也沒什麼用,那個人把你們關進去之後肯定早就跑了。”
確實如此,不管那女傭是自己自作主張把她們關起來,還是聽人安排,事成後她第一時間就跑了,肯定不會留在老宅裡等著彆人去搜。
開車的林端搖頭道:“聽起來就是秦步乾的,他實在太不像話了,竟然敢對嫂子和暖暖下手,秦總你剛才下手還是太輕了。”
秦章道:“下次再有這種事,你彆隻找我,還要報警。”
還好這次林端機警,秦老爺子對秦章一家是什麼態度,林端很清楚,老爺子不可能把秦章的妻子女兒留那麼久,他見莫小拂和秦暖暖去看老爺子去了快一個小時也沒回來,就趕緊給秦章打了電話。
林端從後視鏡裡看到他的表情,凝重陰沉,很是恐怖,看來是非常惱火了,就道:“以後沒啥特地的大事還是彆讓嫂子和暖暖去老宅了吧,那些人真難伺候,今天連我也吃了癟。”
“打死我也不來了,”莫小拂心有餘悸,“沒一個好的,頂著假笑臉,肚子裡全是壞水!”
秦暖暖更加害怕,也道:“我也不來了。”
秦章看著兩人,點點頭,像是安慰又像是承諾:“嗯,以後不來了。”
到醫院掛了急診,醫生給莫小拂處理傷口的時候,傷口完□□/露出來,莫小拂一看那深深的血洞,差點沒昏過去。
她從小就怕傷口,再小的傷口也怕疼。之前她沒細看自己的傷口,心裡又被恐懼和憤怒充斥著,覺得還不怎麼樣,現在這麼一看,隻覺疼得鑽心蝕骨。
秦章見她額頭上狂冒冷汗,一張原本豔麗如花的小臉白得跟什麼似的,就握住她的手,柔聲道:“要是太疼,你就掐我的手臂。”
“倒也不是疼,就是害怕,”莫小拂閉上眼睛道,“我不看就沒事了。”
秦章凝視她的臉,長長的濃密的睫毛覆下來,投下一道陰影,襯得小巧的鼻子更加秀氣,那緊咬的紅唇,襯得雪白的臉頰更加白皙瑩潤,仿佛雪原上綻開了一瓣紅花,妖嬈豔麗。
握著那柔軟滑膩的小手的大手,不覺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