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嵐忻臉色凝重,打電話給助理:“去找一下高伯彥和言滕煦。”
“是!”
言滕煦有了好轉之後,高伯彥帶著言滕煦來到了醫院的公園裡。兩人相濡以沫般的感情,高伯彥含情脈脈的看著言滕煦。路過的醫生和病人、護士都紛紛投來異樣的眼光。
高伯彥察覺到了言滕煦情緒的不適,緊緊的拉住言滕煦的手,眼神堅定的看著言滕煦。
“彆怕!有我在。沒事的!。”
言滕煦微笑著看著高伯彥,欣慰的點了點頭。
“明天,我帶你去北京的大醫院治療,醫生說,你需要更好的治療。”
言滕煦心裡明白自己時日不多;但未曾表現出來,隻是配合著點了點頭。
第二天清晨,高伯彥收拾好後,後媽洗過手,抬眸看見高伯彥收拾衣服。
“今天……今天就走啊?”
“儘快嘛!坐著時間太長,現在趁著小言有所好轉,我們就快點動身。
“嗯!有道理。”後媽明顯的臉上有些擔憂。
言滕煦睜開眼睛,聲音微弱的說:“媽媽!彆擔心!如果真的不行。就讓弟弟好好替我孝敬你們。”眼神帶著失落感的看著兩人。
後媽立刻跑到言滕煦身邊,攥緊言滕煦的手:“怎麼可能真的不行,從小到大我養了你那麼多年,你必須給我好好活著,孝敬我!聽到了嗎?!”
言滕煦突然忍著疼痛,抿著嘴微微笑著,默默的忍著眼淚。
後媽和言滕煦放在輪椅上,然後倒了位置坐上了出租車。
在去北京的路上,媽媽早已在車站等候。
在等檢票時,紀嵐忻躲在角落看著兩人相濡以沫般的感情,躲在暗處咬緊下唇惡狠狠的盯著麵帶笑容的言滕煦,眼裡滿是憎恨,卻不知如何是好。
兩人下火車後,直奔醫院,言滕煦用儘全身力氣撐到醫院,在醫院門口躺上擔架,進了診療室。高伯彥前去交了住院費,高伯彥坐在診療室的椅子上翻看著手機。又緩緩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這幾乎把高伯彥身上的錢了全都拿來救命了。
言滕煦從診療室出來轉到病房裡,高伯彥緊張的前去追著擔架床走。
坐了一天的車,言滕煦越發虛弱,病情加重的他,好像知道自己已經救不活一般。用儘力氣睜開半眼。
高伯彥發現言滕煦正努力想要睜開眼睛,趕緊湊近言滕煦。
言滕煦舉起輸著液的手環抱著高伯彥的後脖頸聲音微弱的說:“我……我太想……和你有個……家了,可是……我恐怕……做不到了!”
高伯彥聽著時,眼淚瞬間打濕了眼眶。
“瞎說什麼呢!咱剛到醫院,你一定是坐車太累了。今天晚上睡一覺一定會好的,答應我好好休息。”
“明天,我還有個驚喜要給你呢。”高伯彥忍著哭腔。
高伯彥找到管床大夫說:“請給我在做一次血型配對,如果血型依舊和在嶺南那樣。那就安排捐贈心臟吧。”
醫生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這樣激動的孩子,“你年紀輕輕的,可要想好!不要因為一時衝動而葬送自己的性命。”
高伯彥默不作聲,卻眼神堅定的看著醫生。
醫生也拿他沒有辦法隻能說:“那你自己想好了就好。今天晚上不能采血了,明天六點半采血。”
“謝謝醫生,知道了。”
高伯彥進病房後,看見言滕煦已經睡著了;安心的關上病房的門走過出去。
來到飾品店,買了一個充滿心意的頭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