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講到哪了?”老師表情極其嚴肅,聲音壓低、眼瞼壓低死死的盯著言滕煦。
“我……我不知道。”言滕煦支支吾吾的說著。
英語老師沒有怪罪下來,隻是讓他好好聽課。
高伯彥一直默默盯著言滕煦的一舉一動,到了下課鈴聲。
言滕煦一下拉住同桌的手,詢問:“晚上幾點放學?”
“這剛第一節課,你問放學乾嘛?”蘇銘洋滿臉疑問。
“沒事…沒事了 。”言滕煦說著,不由自主地趴在了桌子上。
時間流逝,真的來到了下午的最後一節課。言滕煦坐立不安,滿腦子都是弟弟以前所做的威脅的感覺。
越發嚴重的情緒,在慢慢積攢。
“多留點心,考試誰給你們答案啊?!”物理老師大聲的說著,這才把言滕煦拉回到了課程中。
鈴聲突然響起,陸振南看了看高伯彥,又看了看言滕煦。
高伯彥一下子起身,卻被陸振南拉住手臂攔了下來。
“你乾嘛?”高伯彥聲調升高,眼神惡意盯著。
“沒什麼,去叭。”陸振南說著又撒開了手。
“走吧!放學了。”高伯彥低聲說。
“今天…今天我不和你回去了,我要回趟家。我爸爸生病了。”言滕煦緊緊咬著嘴唇,聲音很小聲,不敢抬起頭看高伯彥。
高伯彥心裡明白他有事隱瞞,更習慣這個咬唇的緊張動作。
“好,那你……”還沒等高伯彥說完。
“我會回家的,多晚都回。”言滕煦突然緊張說出。
“啊!那…那好,路上注意安全,早點回家。”高伯彥說完,摸了摸言滕煦溫順絲滑的頭發。
摸頭殺是高伯彥唯一能安慰言滕煦內心底的溫柔。
看著高伯彥漸漸走遠,陸振南來到言滕煦麵前。
“他走了,我們過去吧。紀哥在等了!”陸振南向言滕煦伸出手,言滕煦卻沒牽。
陸振南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褲邊,然後一隻手插在口袋,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轉過身走了出去,言滕煦也跟著走了出去。
十五分鐘左右,陸振南帶著言滕煦走進了一家酒吧。
“欸!紀哥。我來了!”陸振南踏進門口一步,立刻變得熟絡起來。
“你小子啊!可是好久沒來了。”紀哥一下塔在了陸振南的肩膀上。
言滕煦打量著紀哥,一件肩膀被煙頭燙過的白色襯衣,一條深藍色西裝褲,一雙牛皮鞋。
臉上有一條小而重的疤痕,嘴角向上邪笑。
言滕煦明白,這個紀哥並不好混。但是無奈弟弟的請求與無法拒絕的被迫幫助。
“這是我同學,剛轉學過來。想找份工作,這不剛剛高二嘛。也來得及!”陸振南不自覺習慣性搭在了言滕煦的肩上。言滕煦因為嫌棄從而把陸振南的胳膊拿了下去。
“昂!我同學比較靦腆,沒經曆過這種生活和工作。”陸振南再一次尷尬的為自己化解。
“沒事,以後就明白了,慢慢來。明天開始上班吧!” 紀哥笑著說。
“嗯!好。”言滕煦答應著,然後走出了門外,陸振南也緊接著說:“紀…紀哥,那我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