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宛如天空延展的眼眸像是能映出人心底最深處的惡念，仿佛所有人都秘密在那雙眼中都是透明。

五條悟停下了腳步。

所有暗中窺探的人同時頓了頓，他為什麼停下來，是有人要動手了嗎？

——並不是，實際上，五條悟麵前什麼人也沒有。因為那根本不是人，而是由人類的負麵情緒產生的生物——咒靈。

……

五條悟覺得有些奇怪。

原因有二，其一是眼前的咒靈，長得十分抽象，可以說是醜的很有特色了。

他分明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奇怪的生物，卻下意識的知道關於這種生物的一切知識，甚至能判斷出眼前不斷含著“好餓……好餓……”的怪物，不過是隻低級咒靈，最多不會超過三級。

……太弱了。

五條悟冷眼看著，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笑話，無關之人，與他何乾？犯罪巷的人種下了因，那麼便要承受帶來的果。

更何況這隻咒靈弱的可以，根本就殺不死人。

這就是他疑惑的第二點。

這個世界既然有咒靈，為什麼哥譚的咒靈少得可憐，他到現在才在犯罪巷看到一隻，而且還是這樣弱的一隻咒靈。

還是說……隻有哥譚是這樣？

線索太少，無法考證。

“咳咳……”

五條悟身體一僵。

糟糕，想的太入迷了，都沒注意到有人靠近！

六眼會自動收集信息傳入腦海，但來者顯然對他那雙眼睛十分熟悉，站著的地方剛好卡在六眼能夠觀察到的最大範圍之外。

“賽特斯少爺，好孩子不應該亂跑的。”熟悉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帶著些無奈。

阿爾弗雷德：“賽特斯小少爺，請您下次出門前至少告訴我這個老人家一下吧，我這把老骨頭可禁不起折騰啊。

“還有，麻煩您下次不要故意把家裡的攝像頭拆掉了。”

五條悟早就知道自己身上有定位器，因此他毫不意外阿福能夠這麼快到他。

不過攝像頭的確是他故意弄壞的，不然他出不了大門就會被發現。

五條悟有些心虛地過去扯了扯阿福的褲腳，眨巴著眼睛，發動貓貓終極技能——賣萌，企圖萌混過關。

阿福感覺自己心臟被什麼東西瞬間集中了，他仿佛看到了一個縮小版的布魯斯老爺在對著自己撒嬌。

阿福瞬間倒戈，把布魯斯老爺說要好好批評教育一下五條悟，不然以後不得上天的話給拋到了九霄雲外。

為了不讓阿福想起自己本來的目的，五條悟強忍著羞恥，可憐巴巴道：“阿……阿福，我想去遊樂場玩，我從來都沒有去過……”

距離犯罪巷兩條街的地方，有一座大型遊樂場，周末有很多父母帶著小孩過去玩。

五條悟被布魯斯保護的太好了，深閨六眼怎麼可能去過遊樂場這種地方？

五條悟垂眸，像是在強忍淚水：“我隻是想去一次，就一次……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