阪田草莓一覺睡到大下午,她迷迷瞪瞪地從床上爬起,才發現自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人挪到了船艙中,洗漱收拾完走出去,在甲板上看到了背對她坐著的丟斯。
“船首像的骷髏燃燒著火焰,眼眶處的各顯示著兩個不同的表情的徽章,臉上有著個性的雀斑,這一切的特點都來自於我追隨的那個男人。”
阪田草莓站在丟斯身後,讀出他正在本子上寫著的內容,可惜在她念完這段話後,丟斯已經合上手中本子轉過身無奈地看著阪田草莓。
“我說你彆念出來啊,念出來了,我聽著好怪!”
“彆害臊啊,都抱著要成為作者的覺悟了,就不要為彆人的閱讀而感到害羞,我剛才還在你的本子上看到我說過的話,是艾斯重複給你聽的吧?”
“說起艾斯,我還不知道他跑哪裡去了,喊他帶飯回來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阪田草莓坐在丟斯旁邊說:“可能是在吃飯的時候,又睡了吃吃了睡。”
這也是丟斯懷疑艾斯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的諸多選項中,最有可能的幾個答案之一。
“也有他忘記了這種可能。”
乾坐著等也是無聊,阪田草莓找在船廠中乾活的船工借了一副撲克牌,她和丟斯玩起了抽鬼牌。
剛玩了三局,兩人就聽見一陣局促的腳步聲從船廠門口傳來,兩人轉頭看去,果不其然是艾斯回來發出的響動。
背著光的黑發少年,笑著提著滿手的食物返回,屈膝腳下在地麵用力一蹬,直接躍上新船,他站在欄杆上側頭看了一眼船頭安上的船首像。
“嗯?已經做好了,好快啊~”
聲音懶懶散散的,尾音在空中像是貓尾搖晃般卷曲了一下又快速彈開。
“喲,久等了,草莓,丟斯。”
“你還知道回來啊?”
“唉,丟斯發出了怨婦歐巴桑一樣的聲音,怎麼艾斯是你的旦那嗎?”
丟斯捂臉:“阪田你再說什麼恐怖故事。”
艾斯走到兩人身邊,看到甲板上的撲克牌說:“你們在玩牌啊,等下帶上我一個,現在你們先填飽肚子,才是重要的事情。”
艾斯坐下後,阪田草莓動動鼻子,發現空氣中除了食物的香味之外,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艾斯,你受傷了嗎?”
“沒有,我去島上的紋身店在手臂上紋了點東西。”
艾斯脫下外套,對著兩人展示出自己才紋在臂上的紋身,“就是為了它,一不注意耽誤太多時間,讓你們餓壞了,抱歉。”
阪田草莓湊上前看了看說:“早知道你今天要紋身,那昨天應該提醒你去洗澡的,艾斯。”
艾斯搖頭:“沒事,你再看看,傷口已經長好了哦,紋身的傷對於我來說還比不上蚊子咬。”
“啊,紋身的傷口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神奇。”
阪田草莓忍不住伸手去摸艾斯的手臂,發現連疤都沒有結,手臂上皮膚依舊光滑,除了上麵印著黑色的字母之外和之前沒什麼差彆。
她轉頭問丟斯:“丟斯,你身體的愈合能力也和艾斯一樣嗎?”
丟斯也伸頭在看艾斯的紋身,聽見阪田草莓在問他,他搖頭說:“艾斯的身體愈合能力遠超其他人,之前在困住我們的島上就能看出,他沒有食物都能精神滿滿地活動,跟我們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艾斯還不是要吃飯喝水拉屎?”說到這裡阪田草莓轉頭看向艾斯,“艾斯你拉屎的吧?”
“這不是廢話嘛。”艾斯撓撓後腦勺,轉而催促兩人快些吃東西。
之後三人在玩抽鬼牌的時候,艾斯和兩人說道:“船首像已經安裝好了,離出航的日子也近了,我們把船隻的名字和海賊團的名字定下來。”
“是哦,叫什麼名字?”
“艾斯你有什麼想法嗎?”
丟斯把問題拋回給艾斯,略過一臉空白的阪田草莓,他大概了解這個人,腦子裡除了找親人和吃西瓜以外一無所有。
艾斯盯著手上的牌,看了一會兒後問:“黑桃A號,你們覺得怎麼樣?”
“王牌嗎?ACE和spadille,雙重王牌的意思,看不出艾斯你也會取這種正經的名字。”丟斯對這個名字很滿意,接著問,“那我們海賊團就叫黑桃海賊團了嗎?”
艾斯沒回答丟斯的問題,他正搖晃著身體來回躲避著阪田草莓看牌的行為,嘴上抱怨道:“正在玩牌,草莓你不要老是偷看啊!”
他躲避得並不嚴密,阪田草莓已經看到了她想看到的內容,她對丟斯說:“丟斯,你最好還是去掉對艾斯的濾鏡比較好,你看他的牌,就明白為什麼他會取這個名字了。”
丟斯聽了阪田草莓的話,心中生出極大不好的預感,於是他蹭過去歪頭去看艾斯手中的牌。
艾斯手中撲克牌的花色全是黑桃的花色。。。
所以黑桃A號,是這麼由來的麼,丟斯又看因為偷看牌而和阪田草莓吵吵鬨鬨的艾斯,捂著胸口想著這人之後絕對再也想不出與黑桃相媲美的名字。
幸好他們海賊團現在才隻有三個人,並且他們三人有在孤島上並肩作戰的羈絆,這黑桃海賊團定名事件,絕不能透露給他人知道。
不然船長不靠譜的事實泄露出去後,還會有人加入他們海賊團嗎!?
比其丟斯是在正常的為黑桃海賊團的未來擔心,阪田草莓卻在抱怨:“艾斯,你剛才要是摸到的花色是梅花就好了,梅花多有香,海賊旗上還可以畫花。”
“草莓喜歡梅花嗎?以後給你買。”艾斯也湊過去看看阪田草莓手上的花色,在發現她一張梅花花色的牌都沒有摸到時,額頭掉下一滴汗。
阪田草莓見艾斯認真回答後,搖頭否定:“我隨口說的,不過要是給我帶花,我會很開心。”
“那海賊旗上,加上一朵小花?”
“嗯?可以嗎!?”
“為什麼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