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在這個世界上,隻有自身強大了,才能徹底斬殺全部的鬼,他們才會迎來真正的安寧。
“?”阿古手中握著繼國緣一的黑紅色相間日輪刀,茫然的站在原地,他實在不明白到底是哪一步出錯了,為什麼現在他一個隻想摸魚的打工人要每天努力的學習繼國緣一的呼吸法?
這樣的話,他現在豈不是在打兩份工!
“啊啊啊,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阿古提著刀朝繼國緣一砍了過去,卻被繼國緣一輕易閃過,都怪這個男人,總是擺出一副讓人難以拒絕的表情!
今天是握刀練習的第一天,但是繼國緣一根本沒有讓阿古用木刀。
“啊啊啊,緣一,你讓這麼小的孩子第一次練習就用真刀,真的不要緊嗎?”炭吉擔心的上前勸阻,他的性子溫和,總是溫柔的對待著身邊的所有人。
他不是有意打斷阿古的練習,隻是他的妻子就要生產了,急得他隻能在外麵來回踱步,嚴重影響到阿古的練習。
“炭吉大叔,壽子大嬸不會有事的。”阿古揮動日輪刀,下意思使用出了日之呼吸,一道火焰般滾燙的劍光劈倒了柴火,‘劈裡啪啦’的燒火聲伴隨著嬰兒的啼哭回蕩在了每個人的耳邊。
“你看,我沒說錯吧。”阿古抬著下巴,‘啪嘰’一聲癱倒在地麵上,活像一隻精疲力儘吐著舌頭的傻狗。
“可惡,緣一,用日之呼吸好累啊。”
阿古喘著粗氣,隻是一擊就讓他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手腳都抬不起來了,現在真的變成一條鹹魚了。
繼國緣一勾起嘴角,背起阿古往屋內走去,就像是背起他的孩子,內心在這一刻徹底得到了解脫。
“謝謝你,阿古。”
阿古在深山裡修習日之呼吸三年,在這個三年裡,他飛快成長,已經能夠不受限製的隨意使用出日之呼吸。
年初,深冬的山林間寒風凜冽,吸一口氣感覺都能把肺凍壞,天上下著潔白的雪,炭吉的兩個孩子嘻嘻哈哈的踩著雪玩。
“阿古哥哥,今天爸爸要向火神大人獻上舞蹈進行祈禱,晚上會有烤脆餅吃,可好吃了。”
“嗯,好吃。”
一大一小一問一答,想到晚上的脆餅,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嗯,今天緣一叔叔也會來玩。”
“玩兒……”
炭吉的二男學著長男說話,身體搖搖晃晃的整個人撲進了純白色的雪堆裡。
“哈哈哈哈哈——”
阿古抱著練習用刀皺眉,他這幾年學會了日之呼吸,也跟著繼國緣一殺了很多鬼,身邊有個卷王,他想要偷懶都很難,說不定再過一段時間,他就快要忘記自己本來是一個隻想當鹹魚躺平的保險業務員了!
“阿古,你——”繼國緣一神出鬼沒,他剛在山下殺完鬼,身上還殘留著鬼的臭味,此時他正一臉嚴肅的看著阿古,似乎想說什麼大事情。
“?”
阿古疑惑,他一動不動的看著繼國緣一摸了摸他的頭,隨後畫風一轉,用手比劃了一番兩人的身高說道:“三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麼矮。”
阿古:“……”
他退後幾步拉開距離,捂著鼻子不爽的回擊道:“臭死了。”
“哈哈哈哈。”繼國緣一就像一個真正的父親,寵溺的包容著兒子的小脾氣:“我回來了。”
“哦,歡迎回來。”
灶門炭吉在這三年裡也學習到了一點日之呼吸,隻不過比原版簡潔,即使是身體瘦弱的人也能使用。
他在白天特意搭建好的火堆旁穿著祭祀特製的服裝,赤著腳踩在雪地裡運用日之呼吸跳出一個個優美又有力的動作,灶門家的所有人都在火堆旁看著,長男更是連連發出驚歎的呼聲。
“緣一,找到鬼舞辻無慘了嗎?”阿古知道,這三年裡,繼國緣一一直在找鬼舞辻無慘的身影,但是他實在是太狡猾了,像一隻躲在陰暗臭水溝裡的老鼠,一直都抓不到他的蹤跡。
“阿古,你願意加入鬼殺隊嗎?”繼國緣一搖搖頭問道:“馬上就是鬼殺隊的最終選拔了,你要去試試嗎?”
“不要。”阿古偏頭拒絕,鬼殺隊得知緣一放走了鬼舞辻無慘身邊的珠世小姐後,竟然要求緣一自殺謝罪,他才不要去那個無情的地方。
再說了,他真的不想要打兩份工,他隻想躺平啊。
繼國緣一知道阿古在想什麼,他開口想要說什麼,但隨後快速與阿古對視一眼,兩人默契的一同閃身朝著山下跑去。
有血腥味,還有鬼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