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小崽子。
阿古點頭答應,內心隻想搖著他的肩膀大喊一句:我姑且還算是一個有著明顯特征的男·孩·子。
說道煙花,阿古想起了狛治,他在狛治新婚之夜消失,也不知道那個傲嬌的狼崽子會不會傷心?
阿古抽出屬於狛治的那一張保險單,上麵戀雪的名字已經變淡,看起來隨時都會消失。
出事了!
“教主大人,我帶你出去看煙花,你陪我去個地方吧。”重新收好保險單,他決定趁著這個祭典,去看看狛治他們夫婦。
童磨隻是乖巧順從的點了點頭,對於他要去的地方沒有一點好奇的心。
等待祭典的那幾天裡,阿古能夠明顯感受到童磨情緒的變化,他在聽取信徒訴說煩惱的時候也不再是全程表現出一臉的悲憫,而是偶爾會流露出不耐煩的神情。
相比起一個神,他變得更像一個人了。
阿古很滿意他的變化,這就說明,他這一個月的教育不是無用功。
“看來我很有當老師的天賦嘛。”阿古對自己充滿信心,從繼國緣一那裡學習來的老師技巧,真的讓他很有成就感。
——
一年前
狛治從夢中驚醒,他揉著宿醉的腦袋,頭疼得像是要炸開。
“你醒了,快把熱湯喝了,就要到道場開放的時間了。”戀雪溫柔的扶起狛治,遞給他一碗冒著熱氣的醒酒湯。
狛治保持著傻笑,一口氣喝完了,他的思維漸漸清醒過來,昨天,是他和戀雪結婚的日子。
“阿古呢?我昨天似乎是被他扶進房間的。”
戀雪搖了搖頭,“今天一直沒有見到他,或許是出去了吧。”
狛治攥住戀雪的手小聲道歉:“昨天對不起,今天我要去父親墳上告訴他我的婚事,等我回來再帶你去看煙花。”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了戀雪的臉上,她紅著臉點頭答應:“好。”
狛治找到了父親的墳,他給父親帶來了好酒,平靜的坐在墓碑前訴說著自己現在生活的美好,等到再次返回村子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那是不是素流道場的弟子?”
“好像就是他……”
“他知道那件事嗎?”
狛治不明所以的看著四周聚集在一起的村民,那些人用好奇和憐憫的目光看著他,嘴裡還在竊竊私語著什麼話語。
“狛……治……”
剛走到素流道場門前,戀雪微弱的聲音就從裡麵傳來出來,她的身邊仰麵躺倒著緊閉雙眼的慶藏師傅,臉色青白,嘴唇發紫,已經沒有了呼吸。
戀雪趴在地上用手一點一點的挪動,她的十根手指都被磨破,鮮血順著她爬行的方向留下一道血痕。
“戀雪!”狛治扔下手裡的煙花,衝過去抱住了她,“發生什麼事情了?到底怎麼回事!”
“是誰?!”
狛治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懷裡奄奄一息的戀雪讓他體會到了和父親死的時候一樣的無能為力,明明說好了一定要變強,一定要保護好戀雪一生一世。
“呦,還活著呢。”劍道場的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來,見戀雪還活著,語氣遺憾:“你這個臭小子還真是運氣好,沒想到竟然躲過了毒藥。”
“是你們下的毒?!”狛治眼睛充血,惱怒的大吼一聲,衝到劍道場的人麵前,用儘全身的力氣,一拳打穿了他的肚子。
接著他變成了無情的殺戮機器,一拳又一拳,把劍道場全部67人生生撕裂,死無全屍。
溫熱的血飛濺在他的臉上,很快就把他淺粉色的睫毛染紅,配上猙獰的尖牙,整個人就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如師如父的慶藏師傅死了,新婚妻子戀雪因為喝下毒藥,雖然沒有死亡,但是原本就不好的身體更是雪上加霜。
隻要人活著,就有希望,戀雪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麵前比什麼都要重要,狛治安葬好了慶藏師傅,想要連夜帶著戀雪逃走。
他殺了這麼多人,這次被奉行處捉住,恐怕會被處以死刑。
“你身上有那個小鬼的味道。”突然出現的黑發男人突然攔住了狛治,他陰鬱的臉上沒有半分笑意,通紅的瞳孔和血腥的氣味都在提醒著他,這個男人很強,也很危險。
“你是誰?”狛治護住戀雪,把她藏在了自己身後,他側頭悄聲對戀雪說道:“看準時機,不要管我,快跑。”
戀雪死死的攥住狛治的衣角,含淚哽咽的點頭:“嗯。”
黑發男人像是發現了有趣的事情,他伸出尖利的指甲指著狛治:“你很有意思,我可以把血分給你,讓你獲得更強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