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原這次直接開始講題,說明他不是在外麵有事。
鄔星野想追問江行原不開視頻的原因,卻不知道從何問起。
江行原的不回答,說明了他不想解釋理由。
畢竟隻是不開視頻而已,最多就是看不到江行原的臉,這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江行原又不是用臉給他講題的。
他要是特意把這件事挑出來再追問一遍,好像有點太奇怪了。
鄔星野雖然有些疑惑,但他還是選擇了不去多問。
然而,事情其實並沒有鄔星野想得那麼簡單。
十二月,各省的美術聯考陸續開始。
每一位美術藝考之路的第一戰,便是本省的美術聯考。
雖然不參加美術聯考也可以參加校考,但這麼一來,考生能報考的美術相關專業則會大大減少,基本上是隻能報考美術史了。而美術史這個專業研究方向更偏學術理論類,也就是說,這個專業和上手畫畫做東西,是再也沒什麼大的關係了。
儘管各大美術學院更注重單招成績,不看各省的美術聯考成績,但由於規定,隻有本身的美術聯考合格了,才能拿到校考單招的資格入場券。
美術聯考由各省單獨出題,分數線的劃定也各不相同。
由於各省的地區差異,導致了畫畫風格的流派差異,倘若將每個省的聯考高分試卷拿出來做比較的話,會發現各省的風格都不太一樣。
因此為了配合美術聯考,很多參加集訓的藝考生們,會提前一個星期回學校,畫幾張本省的風格練練手找找感覺,以便應對美術聯考的考試。
鄔星野他們一行,便為了本省的美術聯考,回家了。
【江行原】:我在出口等你
鄔星野從飛機到達出口一出來,一眼就被站在那裡的江行原吸引了目光。
通話視頻裡的江行原大多隻有半身,鄔星野許久未見過江行原的全身模樣。
如今遠遠一看,江行原的腿筆直修長,快要占了全身的三分之二,這樣優越的比例更顯得他個頭高挑,在人群中十分顯眼。
鄔星野舉起手,遠遠地便朝著江行原的方向揮揮手。
江行原也馬上朝鄔星野的方向揮揮手。
也不知道是誰先看到了誰。
見鄔星野和江行原會麵,卿瀟他們淺淺地和江行原打了一個招呼,便各自散了去找自己的接機人了。
鄔星野加快速度走向江行原,有些不好意思:“等了很久吧?其實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你沒必要大老遠地過來接我……”
飛機誤點,比預計的時間晚了一個小時,領托運的行李的時候,傳送帶上又遲遲沒有出現他們的行李,因此他們又在那兒站了許久等行李出來。
“沒有等很久,”江行原搖搖頭,伸手想要接過鄔星野手中的行李箱,“怕你東西太多不好拿,我就過來了……”
鄔星野扶著行李箱,護著上麵的畫箱道:“我自己來我自己來,上麵畫箱很重,我得扶著點。”
江行原又伸手,對鄔星野道:“那你畫板我幫你背吧。”
鄔星野有些不好意思:“這個畫板也挺重的……”
裝畫板的背包裡,其實不隻有畫板,還有畫架板凳,以及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加起來少說也有十幾斤重了。
江行原幫鄔星野卸著畫袋道:“我幫你背吧。”
肩膀上的重負消失,鄔星野頓時感覺輕鬆不少,他感激地對江行原道:“謝謝你來接我!”
江行原搖搖頭道:“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等會要下雨了。”
學校那邊對待藝考生的返校處理為,學生既然回了學校,那就必須得回來上文化課。
鄔星野回到班級裡時,好多同學紛紛圍了上來,問這問那。
班上任何一個人在消失好幾個月後又回來,大家都是會覺得驚詫的。
畫畫考試的那些內容很快便說完了,也沒什麼特彆的。一傳十十傳百,鄔星野和幾個人說過以後,很快大家便對他的情況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班上的同學們對鄔星野表現出十分的好奇,與之相對的,鄔星野也對他不在學校時內的狀況表示出相當的好奇。
當然,這部分的科普內容,就基本上是交給鄔星野的同桌去幫他進行說明了。
鄔星野問同桌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學校裡有什麼比較大的瓜嗎?”
同桌不帶猶豫,馬上便一口氣連講了好幾個戀愛小八卦。比如誰和誰在一起了,誰和誰分開了,誰和誰被發現了被迫分開還做了檢討,諸如此類。
小中高的學生時代,學校都會三令五申,現在這個時候早戀影響學校,所以絕對不允許同學之間談戀愛。
於是這種禁忌之事,有人做了,便自然就帶有傳說屬性,成為大家私底下的談資。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還有一個……”同桌猶豫道,他不知道該不該講,“不過這事你應該知道的吧?”
鄔星野見同桌這樣的猶豫不決,問道:“什麼事啊?”
同桌一副理所當然道:“就是江行原啊,你跟他關係不是特彆好的嗎?他應該早就跟你說過了吧?”
鄔星野聽了,一臉震驚。
什麼事情?
他沒想到在這些瓜裡,還能聽到江行原的名字。
鄔星野一瞬間仿佛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了,他說不清現在自己是什麼心情,
鄔星野幾乎是下意識地追問道:“什麼事?他談戀愛了?”
“什麼啊?”鄔星野的同桌比鄔星野還驚訝,他一副吃到了瓜的表情,“江行原談戀愛了?和誰?”
鄔星野被問得一頭霧水:“不是,他談戀愛不是你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