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瀟掛斷電話,立刻撥打了報警電話,快速地向警察提供了地址和現場情況。
等向警察打完求助電話,卿瀟發現,江行原已經到了。
原來江行原今天還是過來了,就在門口等他們考完試。他先前在門口算算時間,本來是想給鄔星野買冰淇淋的,誰能想到小店的網絡出了故障,一直收款失敗。
等江行原付好賬,好些考生們已經出了大門。
江行原打電話給鄔星野,但是鄔星野卻一直沒有接。
等他趕到場的時候,正輪到屠睢占著上風。
江行原見到這樣的情景,一把拽開屠睢,朝著屠睢的臉上狠狠地揍了一拳。
隨後,暴風雨般的拳頭,落在了屠睢的臉上。
民警剛好在旁邊巡邏,因此來得很快。
他們全部被帶回了警局。
民警們首先確認了他們所有人的身份。
發現他們都是高中生,還都是即將要高考的學生後,民警們紛紛露出一個頭疼的表情,決定先分彆打電話聯係各自的監護人。
一開始,屠睢拒絕提供監護人的聯係方式。
民警一臉嚴肅道:“拒不配合調查,會觸犯治安管理條例,情節嚴重的話,會被拘留的,你考慮清楚了。”
聽了這句話,屠睢才不情不願地報出了一串號碼。
“你們誰先動的手?”民警繼續問道。
“他!”兩道聲音不約而同地響起,互相指認對方先動得手。
“你看,警察叔叔,”屠睢指著自己的臉,道,“他把我臉都打破皮了!”
江行原在一旁冷冷道:“鄔星野他一個人,怎麼會向兩個人先挑釁動手。”
“警察叔叔,我沒動手!”習章翔本來默不作聲,聽見江行原這話,馬上出聲,企圖將自己摘了個乾淨。
“你不是也在嗎?”屠睢也馬上顛倒黑白,偷換概念道,“你們有三個人!”
這是不僅將江行原,連卿瀟也一並算上了。
見多識廣經驗豐富的民警見狀,馬上開始換了一個問題,詢問事情的經過與過程。
屠睢口中的版本與鄔星野描述的,完全是兩回事。
在屠睢口中,他堅稱是鄔星野先用畫箱撞到了人,之後的態度更是蠻橫無理,拒不道歉。在屠睢的敘述中,他自己是那個受害者,被鄔星野的無理取鬨激怒,不得已才與他對峙起來:“他還拿凶器打我!”
“他打得太狠了,”屠睢將那帶著長長血痕的手臂舉起來,展示給周圍的人群看,臉上滿是委屈和憤怒:“看啊,我都被他劃傷了!”
“這傷不是我劃的。”鄔星野趕忙向警察解釋道,“習章翔拿著石頭本來要砸我,被我躲開了,所以砸到了他。”
“你放屁!”屠睢聽到鄔星野的話,馬上指著鄔星野對民警們的方向高聲嚷嚷著,“他撒謊!”
見屠睢出口成臟,警察馬上製止道:“好好說。”
“我沒有。”鄔星野馬上對警察道,“石頭上沒有我的指紋,可以驗一下的,驗一下就可以知道了!”
現實卻有些棘手。
其實早就不知道那塊傷人的石頭當時飛到了哪裡,鄔星野沒有看清,就連讓拿石頭的習章翔再去找,說不定也認不出那塊石頭來了。
屠睢顯然也是想到了這層,更加有持無恐:“石頭早就被你不知道扔到哪去了,怎麼可能找得到!”
“警察叔叔,”就在這個時候,江行原出聲對警察道:“我剛才過去的時候,看見那邊上麵有一個攝像頭,應該拍到了當時的視頻,把視頻調出來,說不定可以真相大白。”
說這話的時候,江行原盯著屠睢,神色晦暗。
屠睢聽到江行原的話,臉色頓時一變。但他轉念一想,覺得江行原是在詐他,於是他對著江行原語氣得意又囂張道:“不可能,你就是想裝,那邊根本就沒有攝像頭。”
民警們很快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重要性。既然當事人請求,如果真的有攝像頭拍到了當時的視頻,還可以了解案件發生的經過,於是,民警立刻就打了電話,派人去確認攝像頭的存在和視頻的內容。
江行原沒有理會屠睢,他對鄔星野臉上的傷口問道:“疼不疼?”
鄔星野雖然疼得心裡齜牙咧嘴,但麵上還是硬撐著道:“還行。”
在等待的過程中,警局裡很安靜。
屠睢和鄔星野都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屠睢雖然表麵上強硬,但內心卻開始慌亂起來。他擔心如果視頻真的存在,並且錄到了那些部分,揭示了他的謊言,他將麵臨無法挽回的後果。
而鄔星野則是擔心,如果視頻沒有拍到他們,該怎麼證明自己的清白?
“叮鈴鈴——”警察局的電話響起。
這鈴聲在牽動著在場所有的人的心。
民警馬上接起電話:“你好,110,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