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無識麵無表情瞥了他一眼,聲音伴著冷意感覺涼颼颼的:“全貌未現,你暫時拋開這個稱號。”
習鬆煬放下協議不服氣地撇撇嘴:“可你當時不是這樣對我的。”
“我說你什麼了?”應無識見他不知從哪裡來的怨氣撐起了這個不重要的話題,言簡意賅道。
習鬆煬說出事實:“我不清楚你說我什麼了,隻是你把我當成嫌疑犯。”
就這件事。
應無識唇角挽起一抹淡笑:“事情未出結果,我會懷疑所有。”
習鬆煬無理反駁,隻是小聲嘟囔:“不想跟你爭。”
如今不是爭個對彼此看法的問題,而是俞未二人到底去了哪裡。
電話不接短信不回,兩人突然鬨失蹤。
就在此時,齊虛卻卡在氣氛焦灼時刻給應無識打來電話。
隻還沒等應無識疑惑上身,齊虛那邊便搶著說:“瞿清言在我這。”
“瞿清言?”應無識身體微怔,但隨即一想,因為其中一本上有他的名字,被習鬆煬當時搖回去也正常,所以問:“俞未呢?”
“俞未是誰?”齊虛沒聽過這個名字。
那這麼說,俞未並沒有跟隨回去,那他會去哪?
應無識想不通,但直覺來說,俞未中災的概率很大。
接著就聽齊虛那邊多了道沙啞的聲音,聲音慢慢放大,直到——
“是應兄嗎?”
應無識聽他的聲音不太對勁,問:“俞未呢?”
瞿清言咳了聲正色道:“我長話短說,俞未被它們帶走,情急之下他手機裡發出鈴鐺的聲音,然後我就回到了……”
“應無識的房間。”齊虛在那邊小聲告知。
瞿清言:“對,就是應兄你的房間。”
因為開的是免提,習鬆煬也聽得見,於是乎摸了摸口袋。
那個壁上刻著7039的鈴鐺還在習鬆煬的口袋,那這麼說不通。
習鬆煬拿出鈴鐺對著光看了會兒,沒錯,這才是應無識房間對應的鈴鐺。
然後他問:“那麼他是怎麼讓你回應無識房間的?”
瞿清言悶哼一聲,答複的不明確:“手機?”
兩人正對照彼此的消息,而應無識則是翻動寫有瞿清言名字的這本協議,在翻到門牌號這一頁的時候,上麵被黑乎乎畫成一團,旁邊在歪七扭八寫下另一個門牌號——7039。
但是鈴鐺確實還在習鬆煬的手中,那麼俞未又是如何做到的?
由於謎底團團疊加,習鬆煬嚴肅道:“那女鬼在哪?”
“俞未房間,八一一一。”
聽到這裡應無識掛斷電話,隨電話中瞿清言告知的來到八樓。因為習鬆煬對每個樓層的門牌都非常熟悉,所以一會兒便到了這間房。
8111的大門敞開,似是早早就等待兩人的到來。
門的兩邊還有兩位壯漢把手,見兩人到來,一人架著一個拎進去。
俞未果真在這裡,他的情況比在九樓時還要糟糕,鼻青臉腫哪哪都是血,但他懷中卻始終顧著一位小女生。那正是瞿清言的妹妹。
他當時或許是因為安全,便沒在協議上寫她的名字。
兩人被架在紅裙女子的身前,被迫單膝下跪。
在見到應無識時,紅裙女子並未詫異,而是被金戒擠壓成幾節肉的粗手指挑起應無識的下巴:“小帥哥,我說過讓你順從我,你不聽,現在好了,你們都該死了。”
應無識臉側開這隻手,眸色愈沉愈烈,嘴中清晰地吐出:“惡心。”
紅裙女子抹了把唇上的口紅在手上,下一秒卻點在應無識的臉頰畫了個極其醜陋的笑臉,粗啞地笑了聲:“真好看。”
隻是應無識被惡心的話卡在喉嚨半天出不了口,反倒是牆角邊的俞未齜牙道:“應無識,殺了這群惡心的東西!”
紅裙女子聽此回過頭,又挑了幾個手下讓它們過去,並附道:“他話還是依舊難聽,依舊惡心,繼續打,但留條活路。”
“變態……嗷……”
俞未話還未說清就被重拳出擊,但他還是護著懷中滿臉淚痕卻昏迷不醒的姑娘。
應無識看著這血氣滿滿的場景,想起身卻又被身後的手下猛腳踹跪,還伴著身後牙齒“咯咯咯”的聲響。
他側頭看了眼。
這不是誰,它正是那先前在房門前被俞未擰爆腦袋的高個,如今的它麵容醜陋極了,像是幾塊不合適的皮肉強行拚湊一般。
此時它麵露得意,對著應無識一字一頓道:“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