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與糯米水攪和,而後倒在此鬼的身上,將永不複生。
“你哪來的糯米?”因衝上來的鬼群越來越多,習鬆煬反擊的同時發現被圍攻的應無識那邊情況有了好轉,便餘光掃到地下的灰燼,忙著說,“也給我一點!”
應無識聽此從口袋中掏出一把遞給習鬆煬,還滿臉心疼道:“省著點用,齊虛說這個要來包粽子的。”
習鬆煬皺眉一笑,卻見暗處的紅裙女子許是發覺情況不妙想破窗順水管逃跑,習鬆煬慌張道:“那女鬼要跑了!”
此時,牆角邊本死死護著瞿清言妹妹的俞未“嘶”了聲,嗆了嗆把女生放下撐著腰站了起來:“這不還有我嗎?”
“你?”習鬆煬質疑。
看俞未如今的體質怕是連七老八十的人都趕不上。
俞未扶腰撐腿來到陽台,回過頭看了還在塞糯米的兩人一眼,一手挽水管咻一下就沒了影。
應習兩人則配合妥當。
習鬆煬負責刺入眾位要害,而應無識見它們倒地時趁機抓把糯米塞他們嘴裡。
如此反複,原本彪悍的鬼群瞬時化一大半為灰燼,還有兩三個見紅裙女子出逃,他們也照搬模仿。
但將他們化為灰燼後需加快速度,找尋他們的骨灰。但如今兩人並非有三頭六臂,而這邊的鬼怪也都並未處理完。
不多時,門外溫柔略顯穩重的聲音落在這裡。
“應兄,我跟齊兄在樓上找了幾個罐子,需要做什麼嗎?”
這是瞿清言的聲音,看來瞿清言還沒被齊虛消除記憶。
不過這樣也好,多了個得力幫手。
鬼怪們突然發瘋似的一個接著一個衝上來,似乎都知道自己多得而來的生要被切斷,都通通一股腦撲向兩人,想要拚個魚死網破。
奈何做了鬼之後他們隻知道蠻力,並忘了智取,總是被壓地死死的。隻空有一套蠻力,是萬萬行不通的。
應無識在除裡好幾個後才是回複:“糯米水,攪和,送下來給我們。”
“好!”瞿清言答的乾脆,隻聞其聲不見其人。隻是他還沒等應無識說完,便急匆跑走。
習鬆煬在關鍵時刻調趣:“看來這個變態也不變態。”
應無識平地而起,背部貼著習鬆煬微弓的身體來了個一百八移位,手掌利落擰斷一隻鬼的脖子。不過他並未正麵回答習鬆煬,而是:“你注意到他鞋了嗎?”
“什麼?”
應無識繼續說:“你愛鞋那位房客的。”
“是嗎?”
應無識點了個頭。
想必是那隻鬼因為鞋被燒,也將自己心中那份虛榮心一並燒毀。於是敞開心懷將鞋借給了素不相識也不同陣營的瞿清言,讓他把那不合腳的女式舞鞋換成那雙限量版的球鞋。
限量版球鞋永遠不是貶義詞,貶義詞的是那顆永遠揣著傲嬌的虛榮心。
現如今它認清自己,願意幫助,會是一個好的開頭。
雙人因鬼群的骨灰出現,配合越打越順手,三下五除二便通通解決。
隨著最後一片灰燼落地,兩人默契地把沾了汙血的刀丟棄灰燼。
隻是應無識看著習鬆煬丟棄的那把刀越來越熟悉,而後轉向他上下打量:“我的刀?”
習鬆煬抹了把臉上沾染的血跡,鬆了口氣:“我撿的。”
應無識拿他沒法隻是無奈一笑,然後泄氣地往後退了幾步癱在沙發。
習鬆煬閒不住,走到門後拿起掃帚將這滿地的灰燼掃成一堆,待會兒潑的時候會好潑些。
此時的窗簾因為先前紅裙女子的逃離被大敞,那道黎明的曙光挑破晨霧,斜射在忙碌打掃的習鬆煬側臉。
剛好,男人的五官被鍍上一層金邊,發絲隨著窗外浮入的清風微動。
應無識眼底流溢柔和,盯著男人莞爾而笑。他嗓音清澈地說:“俞未說的沒錯。”
“沒錯什麼?”習鬆煬停下手中的活問。
“女鬼托他給你那張名片時,他的以為。”
習鬆煬抬眼望著應無識,半天才猶豫說:“找另一伴?”
應無識雙腿交疊,卻因為習鬆煬自己說出來這句開始想笑,微內扣的肩隱隱發抖。像是憋不住後抬起臉,手指微曲貼在鼻尖笑道:“乾脆先叫它幫你安排上。”
習鬆煬扛起掃把就要掃向應無識,見應無識雙腳微抬向後一縮才隻弱弱道了句。
“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