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居女孩太招搖容易被盯上,換個中年男人的網名和頭像,能省去很多麻煩。”董禮貌說起來,便是一把辛酸淚。
以前沒跟小姐妹取經的時候,點個外賣,讓放門口就成,外賣員非要她開門對接。
還有冒充快遞員,大半夜的來敲門,說是有快遞。
董禮貌雖有點功夫傍身,但蒼蠅不咬人隔應人。她也不想天天跟這些猥瑣男活動筋骨。有時候打他們,都是在獎勵他。
為什麼要獎勵他?
“那也是。”蔣文明這回懂了。
單身、獨居、漂亮、姑娘,簡直buff疊滿了。她不招色狼,誰招色狼?
遂是替她出著主意:“其實你還可以試試阻門器、防狼噴霧、強光手電。”
董禮貌很感謝他的關心,不過這些對自己來說是多此一舉。
“有猥瑣男,我就直接朝他命根子踢。入室搶劫量刑直接七年以上。他願意三年起步、死刑不虧,我還客氣什麼?直接給他一記斷子絕孫腳,省得他流入市場禍害其他姐妹。”
蔣文明又吃一驚,很難將麵前這個自帶仙氣和bgm的大美人,跟肌肉芭比聯係起來。
董禮貌又走了兩步,發現身後的人沒跟上,停在原地,回頭瞅了他一眼:“怎麼回事?”
“就……有點意外,沒想到美女也會打人。不是,就……不知道美女也會親自來醫院。”蔣文明說。
董禮貌不知他是腹誹之言,隻覺這樣的撩撥太低級。‘美人坯子’、‘彆人家的孩子’、‘小美人’……這樣的稱呼,她從小聽到大,耳朵都快磨出繭子,早提高了免疫力。不會對異性糖衣炮彈的稱讚,就心神蕩漾。
十分直女道:“對,我還親自吃飯,自己上廁所。”
蔣文明:“……”
到底是誰不解風情啊。
看來金主爸爸美而不自知,或者有比賣弄姿色更重要的事做。
到了醫生辦公室門口,蔣文明十萬個為什麼又開始了:“你做手術這麼大的事,怎麼一個人來呀?你家裡人呢?陌生人給你簽字可以嗎?不會有什麼風險吧?”
看來老話說的沒錯,人不可貌相。董禮貌回頭又穩穩看了他一眼,挺敞亮的一弟弟,沒想到這麼碎嘴子。
“用我給你立個軍令狀?若是我死在手術台上,不用你負責。”
若不是醫院有規定,她完全可以一個人來。甚至覺得隨著不婚不育族越來越多,往後單獨就醫的患者也會越來越多。醫院也該與時俱進,彆讓患者忍受著病痛,還在配合醫院流程上花費精力。
“其實你不用擔心,全程我都可以自己簽字。隻是醫院有規定,手術必須有家屬陪同,哪怕一位。後續若有什麼變故,家屬需有知情權,最後還是我自己拿主意。”
蔣文明心情很複雜,這不等於把身家性命交到陌生人手中了麼。
幸好大美人遇見的是自己,若是換了那等骨子裡的壞批,她躺在裡麵昏迷不醒,壞批就放棄搶救,她咋辦啊。
“你一直這麼大膽愛冒險嗎?這事對我是沒啥損失,我主要是不放心你。手術不是小事,要不還是跟你家人說一聲吧。”
蔣文明又將她打量了一番,一瞬間冒出來一個念頭,她不會是孤兒吧。
可身世淒慘,難道還沒一個朋友麼。
“我這邊你放心,到時候你若是真出了什麼事,我肯定讓醫生給你用最好的藥。對了!你有錢住院買藥吧?”
蔣文明警惕地看著她,若是讓自己墊付醫藥費,他的錢給姥姥看病還不夠呢。可也不忍心不管她,於是左右糾結。
“我不喜歡蹦極那些極限運動,也不喜歡冒險。你若是不放心,要麼我給你看銀行卡餘額。”董禮貌撩了下微卷的長發,醫院裡空調開得足,依舊感覺發躁。
“沒事少看點泡沫劇,什麼女人在外麵生孩子,等著男人保大保小,不存在的ok?醫院都是以人為本,拚儘全力救助大人。你沒那麼多決定權,就是來走個過場。”
至於陌生人,更沒什麼好擔心的。有時候夫妻之間,缺德的男人更多,讓老婆剖腹產心疼錢、不打麻藥,生切,還上過新聞。她恐婚恐育,覺得陌生人,比枕邊人靠譜多了。被枕邊人噶了,都沒處說理去。被陌生人傷害,好歹有法可依。
蔣文明還是不怎麼放心,多問了一句:“你這個到底是什麼手術啊。”
“我腿受了點小傷,本來倚靠中醫慢慢養就行。但是我等不了,我要參加一個挺重要的比賽。動了刀,當天就能下床。”董禮貌說得輕描淡寫,為防他說出更多顧慮,先堵了他的口:
“這病還沒感冒嚴重呢。不過也不能說一點風險都沒有吧,畢竟感冒也有死人的。”
“你是要參加選秀節目嗎?”蔣文明想也沒想,便問了出來。
也不怪他多想,隻是眼前的人實在太漂亮了。
且現在選秀節目又多,各個地方電視台都在爭奇鬥豔。
董禮貌還算有點自知之明,隻咋了咋舌,無關緊要地說:“並不是漂亮都得去當明星。”
“那也是。又美又有錢學曆又高的高質量人類女性也很多。”蔣文明自言自語地說完,忽地便有了幾分自卑。
他學曆不高,讀完了技校就開始走穴唱二人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