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山涼子不明白,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警校生,到底是怎麼淪落成入學第二天就掃操場的?
“我說,你們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嗎?”他看著和他一起掃地的五個人,麵上的疑惑已經遮掩不住,“我為什麼要和你們一起掃地啊?!”
老大哥一般的人搭上他的肩膀,哈哈大笑,“川山不要害羞啊,既然都開始了,那就掃完吧!”
川山涼子:……所以說到底怎麼變成這樣的
報道當天,警校門口。
拎著行李的川山涼子看著自己即將踏入的學校,心中的感歎剛要抒發出來,就聽見有人大喊了一句,“你在乾什麼啊!”
扭過頭,正正好好接住一個卷毛。
等等,卷毛?
川山涼子疑惑地低頭,抬頭,再低頭。
“你看什麼?”鬆田陣平的疑惑幾乎快要成型了,先不說他被那個黑皮金發大猩猩打了一拳倒在這個人懷裡,也不說他幼馴染幾乎憋不住笑,就說這家夥為什麼一覺呆滯地看著他們?
“呃啊啊啊…不好意思!”川山涼子鬆開手,後退一步,熟練的鞠躬道歉,完全忘記這個人的重心全在自己身上。
“……”倒在地上的鬆田陣平狠狠瞪了眼自家幼馴染,咬牙切齒地說,“hagi,不許笑!”
“陣平醬好凶啊,”被叫做hagi的人說著,眼神卻看向他,伸出手,“你好啊,我是萩原研二。”
“我是川山涼子,”自覺做了壞事的某人看著正站起身拍衣服上灰塵的人,有些心虛,“對不起…我剛剛…”
“沒事啦沒事啦,小陣平也不會生氣的,對不對?”
看著麵前亂套的幾個人,本來對警校生活滿滿期待的川山涼子忽然有一種奇妙的預感,他的警校生活,或許會非常的糟糕——某種程度上的糟糕。
視角轉回來,他的本能讓他後退一步。
等到他終於摸到自己的行李,準備轉身就跑的時候,一隻手按住了他的行李箱,讓他動彈不得。
川山涼子:?
“川山,我來幫你吧!”看著二話不說就扛起自己行李往宿舍走的某個大齡男人,川山涼子陷入了疑惑,這家夥怎麼知道自己宿舍的啊!
還有啊!這幾個人真的是警校的學生嗎?
“喂,”肩膀忽然被拍了拍,卷毛同學邊說邊往校內走,“快點,還愣著乾什麼。”
川山涼子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差點昏過去,他昨天因為家裡的一些情況沒能趕上開學典禮,和教官請假今天報道,約的是7點半,現在已經7點23了!
要命啊,誰知道會在校門口發生這樣的事情啊!
來不及和這幾個人告彆,川山涼子就想往教學樓裡跑,一步還沒邁出去,就被那位中長發的名叫萩原的人拉住手腕跑了起來。
“小涼子不知道辦公室在哪裡吧,我正好知道。”
“行李就交給伊達他們好了!”
想問的話也被堵了回去,川山涼子和他跑著到達辦公室門前,氣喘籲籲的抬手看了眼時間,手表顯示的時間剛好卡在29。
謝天謝地,川山涼子急急敲開門,喊了聲報告。
“進來吧。”
“鬼塚教官,我來報道。”川山涼子把隨身背著的檔案遞了過去。
鬼塚核對了檔案,讓川山涼子等一會,他送完檔案之後,帶他去訓練,結果一拉開教室門,就看見一個熟悉的人。
“…萩原,你不去訓練在這裡乾什麼,”鬼塚對這個學生印象還挺深的,而且這個學生長得很突出,一看就是很招女學生喜歡的那種,入學成績也很不錯,和他一起的那個,鬆田,他印象也很深。
“嘿嘿,教官,”萩原研二笑著說,“我剛剛在大門口遇見不認識路的川山同學,就帶他來了辦公室。”
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的鬼塚看了眼麵前的學生,也沒管,回身衝站在他辦公桌旁的川山涼子招了招手,說道:“川山你和萩原走吧,一會兒早訓就要開始了,我送完檔案就過去。”
“那教官我先走了。”川山涼子沒想到萩原研二還在門口等他,莫名覺得這個人有點自來熟,可是相處起來又沒有那麼的近距離,像是知道底線在哪裡,所以在底線附近來回蹦躂。
“萩原同學麻煩你了!”他看向一旁笑眯眯的同學,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小涼子是自然卷嗎?”
“啊,”川山涼子走在萩原研二的旁邊,聽他的話後摸了摸自己有些卷的頭發,“是誒,就是有點麻煩,總是炸毛,之前認識的一個朋友說我像是綿羊…”
“嗯…”旁邊的人目光在他的頭頂上轉了兩圈,又笑著說,“小陣平也有這個困擾,之前他熬夜的時候我去找他,他總是頂著雞窩頭出來開門哈哈哈!”
川山涼子想起他說的人,應該是那個他一不小心鬆手結果倒在地上的卷毛,“…抱歉。”